冯清看着沈南星这焦急的模样倒是有些可爱,他回到了自己身侧的高椅上,将挺拔的身躯往椅子上一塌,脊背靠在黄花梨木上。
没了挺拔之态,倒是看着有些痞相,沈南星心说怎么有些像以前的顾望生?
冯清伸出手来,开始解前襟的衣带,口中道,“挚友可不会将我看光了。”
沈南星心说,看罢!果真如此!她就知道,冯清这样的君子,心思重的很,就怕别人吃一点亏。
她其实并不介意吃亏的!
可看着冯清手下的动作越来越快,将外面的衣衫给解开,又要解里面的衣衫,吓得沈南星当即上前几步,捂住了冯清的手。
“此刻你身上又没伤,解衣衫做甚?”
冯清道,“自然是热啊!你不觉得这屋子里的地龙烧的太热了些?我倒是瞧着你额头都冒汗了。”
沈南星心说自己被冯清这一折腾,不冒汗才怪。
她忙道,“别脱,可千万别脱,等会你出去再着了冷就不好了。”
沈南星倒是奇怪了,冯清今日怎么有些奇怪,到底是她生病了,还是冯清生病了。
冯清点了点头,可他想继续也不能够了,沈南星的手压在自己手上,自己的手又正好放在腰上。
此刻的沈南星正面颊绯红,眼眸如同一潭春水般瞧着自己,这让他不往别处想都不成。头上的珠翠,玉簪,在沈南星的面容映衬下都失了色。
黄金镕清姿,绛玉铸妖袅。
他好像被迷了心智,恍惚间不知在何处。
外面有丫鬟掀开了厚重的棉布帘子进来,端着冒着热气的药碗,低眉敛目道,“夫人,药熬好了。”
微微一抬头竟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老爷依靠在高椅上,夫人好像在解老爷的衣衫。
那丫鬟怔愣片刻,想要出去。
沈南星听得丫鬟的声音,才意识到自己手放的又不是地方了,忙将手给收了回来,吩咐道,“将那药放到书案上,我这便喝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