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冯清自然是不会劳烦沈南星,“我自己来便是,此刻又不是不能动,哪里还要你来。”
说着便将鞋袜脱了,将里面的亵裤推到膝盖处,将一双腿淹没在黑乎乎的药汁里。
沈南星看着冯清的双腿泛起一丝的红,是被热气和这药浴熏出来的,说明身上的血在快速游走。
这才开了口,“你说的事情解决了,是怎么回事?”
冯清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腿,他想起冯淮给他说的,沈南星在冯府的时候还脱过他的衣衫。
他便觉得这屋子里有些太热了。
抬头瞧了瞧沈南星一眼,只能瞧见沈南星低着头露出来的雪白脖颈。
顿时心猿意马起来。
又听得沈南星叫自己,忙抬起头,“是解决了,锦言公公出来了,此刻应是在宫内小抱厦内歇着呢。”
沈南星问,“那这事是太子授意?”
冯清微微摇了摇头,“太子事前是知道的,可仍旧同意那位锦言公公去收了银子,可这银子收了,便立马往上面交了。等于这银子根本就没过张先生的手。”
这件事情里,最干净的便是张先生了。
“可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锦言公公还是接手了是罢,是以他必须去诏狱走一趟。”
冯清点头。
沈南星叹气,“也不知道他伤的重不重。”
“想来有太子照拂,还有对食相伴,应是无碍。”冯清道。
冯清这话说的有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醋意。
“那就好,可那位锦言公公为何要这样做呢?”沈南星实在是想不通。
“他说,张先生是国之栋梁,将来是要辅助陛下的,岂能有污点,且田地改革的新政不能不实行。若袁永实在是想拿这事去套张先生,那落在他身上,比落在张先生身上要好。”
这是那位锦言公公的原话,这让冯清震惊,且羞愧。他自诩读过圣贤书,十四岁才入了宫做太监,而那位锦言公公听说是自小便被卖进宫的。
他竟还比不上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