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冯清和卫安走后不久,沈南星的屋子里就发出了一道惊天动地的尖叫,差点将屋子给震塌。
沈南星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脸上黑乎乎的一块印记,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昨日是看医书来着,还拿了笔在书上写写画画。
自己确实也趴在书上睡了一小会。
可这墨怎么就弄到脸上去了?
她怎么睡前不照照铜镜?或者是早上起来照照铜镜啊!
沈南星拿了些水,洗了脸,也没了吃饭的心思,想要窝在床上暗自神伤一会。
总算是知道了卫安为何会这样说了。
她这样确实看起来很用功。
不上秋闱皇榜都不行的那种。
可站在床前,看着放在床尾处的两床锦缎被,再看看自己的棉麻被褥,沈南星算是知道了什么叫格格不入,便将那被子抱起来放在了一旁。
她想自己就像是这顾家庄中普普通通的民居一般,而冯清,就像是那些放在角落中的绫罗绸缎,华美,珍贵。
可却和顾家庄格格不入。
沈南星想了想,还是不去想这些了,也没有再上床歇着,而是袖子挽起,去做饭了。
吃完饭后,便又开始忙着晒药。
闲下来后,就拿着卫安送来的肉,找了几家和沈南星平时关系好的,送了过去。
毕竟自己一个人实在是吃不下。
这期间还要经受邻里间嘴上好心,实则看热闹的盘问。
不外乎沈南星你既然嫁入了富贵窝,怎么会回来?甚至有人直白的问她是不是被赶回来的。
沈南星心说,她的婚事可是皇帝赐的,哪怕是和离,或者自己被休弃,都要上表朝廷。
很麻烦的。
不过沈南星并不在意这些打量的眼光,只低头做自己的事情,每日晒药,炮制药材,再就是出门找收药材的商贩,或者是进京城,问问各大药铺收不收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