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清轻声应下,还嘱咐她,若是半夜做了噩梦,被吓着了,可以来找他说说话。
沈南星笑着道,“那你这也太小瞧我了。”
她这两年,只是给人接生就见过不少的血腥场面,若是次次都被吓到,那现在还能站在这里?
沈南星没有被吓到,可她仍旧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原因便是她总觉得刚刚和冯清的谈话中,她忽略了什么。
想了半天才想了起来,冯清好像并没有说他对李时婉没情了。
沈南星叹气,这世交之家长大的青梅竹马,情分哪里能说断就断呢。
可她却觉得有些不自在,至于为何不自在,沈南星想,可能是晚上吃了太多的酱肘子,太过油腻的缘故。
因为前一天晚上吃的油腻了,翌日一早,沈南星就只吃起了白粥,时不时的夹一口腌制的酸黄瓜,算得上是十分的开胃了。
冯淮在一旁一边吃一边念叨,“四哥,你今儿还去上值吗?”
“按理说是不用的,但我觉得应该会去。”冯清慢吞吞的说完,又加了一句,“慢慢吃,别噎着。”
沈南星在一旁道,“噎着也不要紧,一针下去,我保证他没事。”
冯淮是见过沈南星那随身带着的银针的,此刻被沈南星这样一说,立马放慢了吃饭的步伐。
冯清只觉得好笑。
外间卫安踱步进来,笑着道,“这事还真的让爷爷给说着了,刚刚宫里来了消息,爷爷得去陛下跟前伺候着。”
冯清放下手中的白瓷碗,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我这就去。”
冯淮也将碗中的最后一口白粥喝下,“四哥,等等我,我也去。”今日他也要上值的。
沈南星忙问道,“是昨日的事儿吗?”
冯清点头,“大概,不过这事儿与你无关,你不必担心,在家安生待着,若是觉得无趣,可以去教坊司找玉沁说说话。”
沈南星点头,看着冯清进了屋子,没过多久就换了衣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