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听到这话的时候,急忙站了起来,此刻的冯清迫切的需要一本医书,他走的有些着急了,腿撞在了桌角,也未曾留意,最终在床榻边上找到了一本《开宝本草》。
天南星,味苦,辛,止咳,除痰,下气,散血。
南星,原来是南方的南,星辰的星。
冯清拿着医书,盯着那两个字,就这样看了许久,他觉得这两个字很好,沈姑娘就应该是这样的南星。
性子就应该是这样的药材,人也应该如同那高悬天际的星辰!
院子里顾通压住了想要溢出来的痒意,小声的道,“我今日早上出门的时候听到了我母亲说的话。”
“什么话?”
“母亲说这几天有男人在你家门口转悠,甚至还停留了许久,母亲怀疑你偷汉子。”
偷汉子这三个字说出来,顾通都觉得没脸,这种无凭无据的事,母亲怎么能拿了乱说呢。
不过顾通还是转头看了看屋子,他有些担心是不是那位冯公子出门了,被人瞧见了。
沈南星惊呼,“什么?这怎么可能?”顾望生都是半夜翻墙过来,冯公子也不出门,怎么会被人瞧见呢?
冯清在屋子里听到了沈南星的惊呼,以为是沈南星有什么事情,忙推门出去,问道,“沈姑娘,怎么了?”
偏偏的这个时候,顾婶子上门,直接推了院子门进来,“顾通,你不回家吃饭,又跑到南星这里来了?”
正好撞上。
冯清看到顾婶子的那一刻,在想自己要不要立刻转身回了屋子,可还没等他动作,顾婶子直接大声嚎叫了一声。“沈南星,你果真是在家中偷偷的养男人!”
此刻春忙已过,左邻右舍都在家中歇着,听得这声音,不少爱看热闹的都从家中赶了过来。
沈南星忙道,“我没有!”
“没有?那这人是谁?沈南星,你可要好好的说一说!”顾婶子一想,这沈南星将来可是自己的儿媳妇,没过门就做出这样的事情,她面子上是说不过去的。
冯清被顾婶子抓住衣衫,往院子里拖,没有防备就这样被拖着走了好几步。
沈南星皱眉,“婶子,你慢点,他腿不好!”冯公子的腿还没好利索,沈南星都不会让冯公子快走。
“哎呦!这还心疼起来了!”顾婶子开始阴阳怪气起来。
那边看热闹的三婶子也捂着嘴笑,“她婶子,你看这小郎君面皮生的好,南星自然是心疼的。”
这话引得周围的人大笑起来。
冯清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他知道自己的面庞是比旁人生的好看些,但他从没有因为这给旁人带来过不便。
此生第一遭便是连累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这种阴阳怪气的奚落,沈南星听了好几年了,完全可以不当回事了,她就当完全没听到,而是直接上前,将冯清从顾婶子的手下扒拉过来。
“冯公子,你进屋歇着去,这里我来。”
她直觉,这位看起来出身挺好的冯公子,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