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被永珹这番话气得浑身颤抖，指着永珹说：“你……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竟敢如此忤逆！”

皇后赶紧上前拉住皇上，焦急地说道：“皇上息怒，永珹这是一时糊涂，说的都是胡话。”

永珹却冷笑一声：“胡话？我说的哪句不是真心话？母后，您也别替他说话了。”

海兰脸色苍白，说道：“四阿哥，您这是要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啊。”

高曦月也吓得不轻，哆哆嗦嗦地说：“四阿哥，您快别说了，求皇上饶命啊。”

团容瞪大了眼睛，带着哭腔说道：“四哥，你别说了，会没命的。”

永珹红着眼睛，大声吼道：“没命就没命，反正这样的日子我也过够了！”

皇后说道：“永珹，犯下如此大错，还不知悔改？”

永珹惨然一笑：“容不容得下又有何惧。在普渡寺这几年，我已经受够了。我只是想喝点水，那群秃驴就罚我跪在冰天雪地里一整夜，我只是想回来看看我额娘，他们就用刀子在我身上刺字。”说完他便将衣领扯下，锁骨的位置赫然刺着贱奴两个字。

众人皆是一惊“怎么？怎么会……”

永珹惨然一笑“这算什么，我额娘托人给我送的食物银钱，我从未得到过一分。他们还给我喂阿芙蓉粉，我染上毒瘾，他们让我去求他们。”说完他的脸色难看起来，整个人都在发抖，然后又崩溃大哭，似是想起什么难以启齿的过往“他们……他们都是畜牲。所以我来之前，一把火烧了他们，他们都不配活着。”

皇后看到永珹锁骨处的刺字，眼中闪过一丝不忍，随后又稍纵即逝。说道：“这……这些人怎会如此大胆？”

永珹却别过头，恨恨地说：“哼！大胆？他们不仅刻字，还奸淫掳掠，无所不作！他们就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