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门,老师……您,真要杀了我吗?”
熟悉而陌生的呼唤,深深叩击在水门的心上。
“咻!”他强行压住了金色螺旋迸发的辉光,后退至三米外,望着伏地之人,那血肉模糊的背。
那背不亚于遭受了凌迟,透过碎骨和烂肉,能看见被挤压到流血的内脏。
毁灭性的伤,只怕纲手大人亲自医治,他也活不成了……
确认伤情后,水门眼神黯然下来。
“呜呃啊……”对方挣扎着,想要挪动身体。
水门紧握着‘忍爱之剑’,低沉地说道:“还是趴着不要动了,造成更大范围的撕裂伤,会加速你的死亡。”
“……”带土置若枉然,死命用力地爬起。
“喀嚓!”果不其然,起到一半时,伤口,更进一步撕裂了。
剧痛……险些让他重新趴下,但他忍住了,强硬地爬了起来。
背对着水门,缓缓地,缓缓地转过身来。
“哗啦啦啦……!”转身中,移植自白绝的右半身整个脱落了下来,裂口处喷涌出的鲜血,将袍泽都浸染成了血色。
终于,面向了水门。
“呼,哈,呼,哈……”半张虎皮面具,仍固执地黏着在他的左脸,满是褶痕的右面……以及,那只勉强维持在三勾玉状态的写轮眼,都呈现在水门的面前。
那个刚刚剥离的,明显不同于血肉之躯的右半身,还有,那张伤痕累累的脸……
“果然,你是带土……”
明明是带土遍身流血,水门却觉得,那血是从他心里流的……
“为什么?”三个字,蕴含了水门太多情绪。
“呼,哈,呼,哈……”带土平定呼吸后,用稚嫩而压抑的语调说道,“为了斩断,这世间的因果,创造一个,没有战争之恨,没有杀戮之罪,没有离别之苦,没有爱而不得,充满希望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