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书泶赶紧站起来，恭恭敬敬地拱手道：“苟先生，眼下局势有变，我光复军前途不明，还请先生指点迷津！”

苟信龙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微笑：“几年前，小皇帝大病一场，宫中御医束手无策，私下里已经给出无力回天的结论。谁曾想，小皇帝竟然奇迹般痊愈。然后便是重开西厂，东厂锦衣卫变革，白杆兵入京，京营变革等一系列剧变。”

苟信龙顿了一会，缓缓说道：“这一切发生的原因所在就是——皇帝。”

贾书泶回忆思索后，娓娓道来：“一位在朝为官的好友时常与我来信，他曾言皇帝极为痴迷木匠工艺，且手艺精湛，皇宫中不少木器用具皆出自皇帝之手，然病愈后却再未碰过此类木匠活。”

苟信龙点点头接过话：“不止于此，小皇帝曾经甚是喜爱观看梨园弟子的傀儡戏，但在病愈后再未曾提及，那些梨园弟子亦就此被冷落于宫外。”

朱帅烨讶然：“皇帝在病愈后性情大变了！”

“或许是天命，是上天降下了神迹！”

贾书泶摇了摇头，声音愈加低沉：“也或许，真正的皇帝已经死了，这只不过是个冒名顶替的冒牌货！”

一言既出，石破天惊！

在场之人一阵无言，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

刘拾遗随后问道：“如果现在的皇帝是冒牌货，这事会是谁干的？”

贾书泶道：“我听闻前任兵部尚书霍维华曾向皇帝进献仙药灵露饮，不久后皇帝便痊愈了，那仙药会不会真有如此神力？”

苟信龙摇头：

“屁！皇帝根本就没喝那所谓的仙药！反而在当天夜里，皇后就安排了一批人秘密进宫。从那以后，皇帝的饮食便再也不让御膳房负责，宫里的太医也没有再为皇帝诊治过。不久之后，御医们就全都在西苑意外溺死，内廷或失踪或死亡了一大批宫女太监。”

“有人清洗了内廷？”众人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