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将茶碗茶盏托起,他手中的茶碗是绿色的,但颜色很浅,也没有什么光泽:“这是建州所产茶碗,并不算什么精品,老朽也无闲钱去置办越州瓷。”
“但对我来说,茶道乃无拘无束,随心所欲之道,就算只有山间一汪清泉,一个竹杯,也可为道。”
他随后期待的看向李言念,轻轻抚着胡须:“这位小郎君,上次你说了卢仝的七碗茶,那你可知陆羽的六羡歌?”
李言念正在看手中的茶碗,听老先生叫自己,一怔,然后想了下点点头:“略有所闻。”
“不羡黄金罍(léi),不羡白玉杯。
不羡朝入省,不羡暮登台。
千羡万羡西江水,曾向竟陵城下来。”
老先生点点头,感叹道:“六羡西江水,七碗玉川泉。茶道至深啊,你们要学的还多着呢。”
他背着手走出去,出门之前,回头轻轻说:“我很快就会离开润州,应该在一个月之内。如果你们有问题还可以来问,之后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
李言念有认真按照这《茶经》上的东西在学,但是按部就班煮出来的茶,跟那‘乳妖’煮出来的,完全没得比。
胡兄学几下就没了兴致,也不管当初是为什么想要学,现在只想着玩:
“等下我们去南木县玩吧,那边今日有拔河赛,过两日还有戏班子要来呢。”
其他几人兴致也一下子淡下来,杨氏两兄弟也突然不想学茶道,随意将手中的书一丢:
“好好好,看拔河赛去。去年我们县学的拔河队输了,那些蠢笨之人根本不会玩,要像我们这样有力气的才能赢。”
“确实可以走,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