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也一脸焦急,虽然很想搞清楚怎么回事儿,但是儿子都伤心成这样了,还是改天再说吧。
林大壮怎么可能走,趁现在把事情说清楚,就算以后他们发现有什么漏洞。
想到他今天的样子,也只会猜想他是不是伤心过度才说错了 或者给他找合适的借口。
本来他是想背着两儿子过来,但是两儿子一来可能就会吸引林父的注意力,而买牛车的事情今日搁浅了,后面可能不会那么容易过去,还可能会怕他乱花钱,收缴他的私房钱。
抱着两个儿子还会影响他的发挥,要是中途吵醒了儿子,还要去哄孩子,不就打破氛围了吗。
想象一下,他跪在地上哐哐磕头,哭得稀里哗啦,两儿子也被吵醒哭得稀里哗啦,事情根本没办法再说下去。
一个老实懂事的儿子,在流泪,在伤心,你说说,谁还能狠心责怪,追问呢?
林大壮亲测效果很好,这以后受到打击有改变也更加正常了。
“二壮,三壮,扶我去凳子上,今天索性就说完,我以后不想再想这伤心的事。
看着大壮执意要说,宋母也无可奈何,罢了,长痛不如短痛。
林大壮坐在凳子上,看了看爹娘严肃的脸,又不小心瞟到两个弟弟同样严肃的脸,不知怎么有点绷不住,还是速战速决吧,今天真的很累了。
林大壮深呼吸几口气,拉起袖子擦了擦眼泪,沉痛地开口:“我和妻子成亲后不到三天镖队补给好物资就要出发了,带着妻子走镖不方便,我只能给妻子留了几两银子,让她在客栈等我回来,带她回家。
谁知,这次走镖十分凶险不说,还丢了镖,等我回来时路过,去原来客栈找妻子时,妻子却不知道去往何方了。
我以为是我耽搁太久,她自己找回家了。我成亲时给她说过我是嘉安府金湾县王家村人,就一路打听着她的消息往家里赶。
到府城了都还没有她的消息,我马不停蹄往县城去,谁知淋了大雨,高烧不退旧伤复发了。
我在破庙里躺了一天,醒来时记忆断断续续的,有些事也记不太清了,只知道自己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