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大壮驾着牛车快速走了,林大砖看着还在冲着牛车离去的方向汪汪叫着的老狗。
上前踢了老狗一脚,呸了一嘴。
“呸,有眼无珠的东西,一年没见了连亲戚都认不出来了。”
说着转身走回房间,回去的动静吵醒了老妻,老妻询问是谁来了。
“没有谁,睡吧,明天还要下地。”
拉着脸关好房门,上了床也不再和老妻搭话,闭上眼睛要睡了。
郑老婆子看着丈夫黑着一张脸不知道是谁惹着他了,也不敢再问什么,想着明天还要干活就也睡着了。
林大砖看着老婆子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心中有气无处发,翻来覆去睡不着。
没想到没福气只有一个儿子的二弟,还有这么出息的孙子,他有四个儿子八个孙子却只能在地里刨食,一大把年纪了还要下地干活,一点儿孙福都享不到。
也不知道大壮这几年在外面干些什么,去年他家徭役都花银子免了一个名额,只去一个人,据说一名额要花五两银子。
自己家这么些年勒紧裤腰带也只存了不到二十两,而且这次徭役他家去了三个人,三个儿子回来都累得面黄肌瘦,现在干农活都没有以前有劲了。
其中四个大点的孙子又只有半大,其他四个更小些的就不用说了。农活大头就落在了他和没有去的小儿子身上了。
林大壮今天赶了牛车回来,那他家不久之后岂不是要起房子,盖青砖大瓦房了?
林业两口子也一点不讲亲戚颜面,给娃找了好生计也不给亲戚们说说,枉他在大壮这一年没有消息时还跟着一起担心。
也不知道挣了多少银子回来,那头牛今年耕地时应该借给他家使使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