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来到屋中堂屋坐下。
屋里的摆设是姜时安重新换过的,原先铺子家具都是掌柜刚买不久,这次便也一并搬了去。
留下一些比较残旧的,姜时安觉得自己好歹也成个掌柜了,万一以后有客来还得在后面请客人喝杯茶,便规规整整的重新装潢了一番。
桌子椅子柜子等都是买的比较好的花梨木,一进来就能闻到一股浅淡的木质香,比起镇上卖的普遍中等或劣等的香料,花梨木散发的清幽檀香味,对于疲劳一日的人来说还有清心静气,使人精神焕发的效用。
屋中待客用的茶点都是备好的,不过泡茶的却不是姜时安和季应淮,而是影末这个客人。
姜时安是在家里随意折腾了一下泡茶,但他只学了一点皮毛,自己喝还可以,要泡给别人喝,那就献丑了。
屋里没有谁是特别雅致的,影末也将茶叶放杯中,倒上热腾腾的滚水就端着坐到了桌边,同两人大眼对小眼。
他来这趟是有事要汇报的,刚才也是在和季应淮说正事,但这会儿多了一个姜时安,气氛也不能说尴尬吧,他一下就把刚才汇报了一半的事情给忘了,余光看着姜时安,眼中只剩好奇。
暗卫都是经过特训的,他训练时间不长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盯梢,对姜时安这样一个普通人,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打量着,十分确信自己不会被发现。
姜时安敏锐觉察有一簇目光时不时落到身上,但等他转头看去,影末一脸严肃听得认真,不像是在看他,搞得他莫名其妙。
倒是季应淮看得好笑,影末大概也不知道姜时安对各种眼神都很敏锐。
随意聊了一会儿,他便问起了刚才没说完的话。
姜时安刚想说自己出去遛遛,季应淮就像是提前料到他打算溜走,握住了他的手。
“无妨,你听了说不定还能给我出点主意。”跑什么跑,又不是见不得人。
季应淮眯着眼,看着姜时安的眼神有些危险。
姜时安只好将伸出一半的脚又挪了回去:“哦,好吧,你们说,我听着。”
被紧握的手他也没有挣开的意思,都说了影末是自己人,就嫂子也叫了,握一下手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