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阿离回答,帝禹左手挽住阿离的腰间,脚下在地板上轻轻一点,俩人身形一跃而起,化为一道青光消失在了已经是危房状态的酒吧包间里。
与此同时,离酒吧不过一条街道之隔的大型写字楼楼顶,被巨大钢铁招牌遮蔽住了月光的黑暗中。
从高处看向酒吧那条窄巷,里面的人流如洪水前迁徙的蚁群,慌不择路地四处流窜,酒吧的二楼依旧会时不时得炸出一阵阵尘埃和灰雾,就在不久之前,就连整个房顶也都塌陷了下去。
远处鸣笛的消防车、警车和救护车都被堵在街口不得进入,好事儿的人群越聚越多,渐渐堵塞的周围的交通,警察和消防员大声呵斥的围观的市民,场面混乱不堪。
“这么热闹,总听说钦天监做事以低调出名,”戴着鸭舌帽的少年一副看热闹的样子,“这次怕是包不住了吧!”
“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穿着白色旗袍的女人站在少年的对角,“在隐藏‘旧事’这方面,我们和钦天监没有区别。”
“他钦天监自己捅的窟窿,由得它钦天监自己慢慢收拾就好了,”少年人满脸毫不在乎幸灾乐祸的样子,“钦天监可是人才济济,处理善后,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咳咳……,”在黑暗中披着大氅罩住自己的老人清咳了两声,“那里就当是帝禹的所在了吧。”
“是,”女人恭敬地回答,“ 前锋回报,钦天监除先遣侦查小队外,已有两队后续增援赶来,其中似乎有几位位阶颇高,像是斩妖师族长一级的高手。”
“似乎是?”老人笑了笑,“不必心存侥幸,看见刚才劈开屋顶的剑气了嘛?那是天授息武七绝二十八式中雷绝的终式,现在钦天监中有能力用出这招的大概只剩下江东寒了吧。”
“江东寒!?”女人迟疑了片刻,“那不是现任钦天监的监正么!!!”
“哈?监正都亲临了!?”少年挑了挑眉毛,“这可是有点棘手,不知道这个监正大人禁不禁打?”
“别太放肆,”老人望着远处的酒吧淡淡地笑了笑,“不要小看江东寒,他等帝禹重临的这一天,已经筹谋了四十年了。”
戴着鸭舌帽的少年挑了挑眉毛一撇嘴,没有再说话。
“关于帝禹的事,查清楚了吗?”老人看向右侧的女人。
“禀长老,已经查清了,帝禹身边那个小女孩儿应是属涂山青丘白狐的一支,与传说的女帝娇同族,不过血脉衰落,断无脱了本体荒神化形的本事,应该是帝禹用神力催动了它的神识。”女人恭敬地回答。
“喔?查得这么清楚吗?”老人的语气里带着疑问。
“十九号的‘种子’找到帝禹下榻的旅馆,十七号控制了旅馆前台,我们翻阅了旅店的监控。”女人解释。
“不错,辛苦了。”老人微微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就依计行事吧。”
“是!”黑暗里的人群一起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