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悦现在可不是国营,是私企,是我陈北个人的,我才是老板。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这事儿过去打白条方和债主方能达成某种‘默契’,形成一种平衡,不就是没有关乎到自身利益,
钱收回来也罢,欠着也成,反正不关自个事,工资不会多也不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都这么个心态。
叶局,这你认同吧?”
叶宏声点头,
“确实,这就一烫手山芋,我现在还纳闷,你买下东悦干嘛?”
陈北一笑,
“叶局,我当然想赚钱了,做什么买卖都一样,机遇和风险是并存的,你看啊,东悦因为打白条事情的影响,原本对外售价足足两百万,当时还有不少竞争者,打白条这事儿一爆,
那些原先有收购意向的企业、个人,都跑得无影无踪,售卖价一降再降,最后我这捡个漏,不到百万给拿下。
你说我要是再把手里这四五十万的白条给收回来,那这收购价还能再降一半,五六十万把东悦买下来,
你说是不是捡个大便宜?”
叶宏声笑起,道:
“陈北啊,你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这钱要能这么容易拿回来,这东悦我看就不会对外出售了。
还有啊,你就算最后能把钱拿回来,那双方肯定撕破脸面了,你这一下得罪这么多单位,回头这一家家轮流来你店里检查,说你这不合规,那不达要求,隔三差五给你下整改通知单,穿小鞋,关键你还挑不出毛病来。
你这饭店还能开嘛?拖都能把你拖黄了。
所以,真的,你现在不是考虑这钱拿不拿得到的问题,而是得赶紧想个对策出来,这些单位往后要再来店里消费,要还是打白条,你该如何应对。
这可是很棘手的问题。”
陈北这时夹手里的烟烧到烟屁股了,便给摁灭到面前烟灰缸里,又从放桌上的烟盒里取出两根,给人递上一根,自己来上一根,
点上悠哉抽一口,语气平淡,眼神却是冷冽坚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