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村口一大樟树下,战友的家具体在哪,脑子里记忆有些模糊了,之前也就来过一次,还是多年前了,
两人虽离得近,但因为生活所迫,很少有往来。
那大樟树下刚好坐一纳凉的老汉,手拿把蒲扇一下一下扇着,眼睛眯着,也不知有没有睡着,
过去轻喊声,“大爷,你好!”
老汉睁开眼,见面前来人,面生的紧,这边村子比较偏,平日里很少有外人来,手里还提留着两大兜子礼品,
道:“小伙子,你不是我们村的吧?来找?”
洪洋点头,先把手里礼品放地上,兜里掏烟给递根上去,道:
“大爷,您抽烟,黄世友是你们村的吧?我是他部队时的战友,过来看看他,他家具体住哪,我有些不记得了。”
老汉接过,见是滤嘴烟,没舍得抽,搁一边耳后,“黄世友?”想了下,记起来了,
“你说的是老黄家那小子吧?就一个崽子,前些年去部队当过兵,那嘴角边有颗黑痣?”
“对对对!”洪洋点头,“就他!”
“好找!”老汉身子摇晃着起来,指着进村的小路道:
“你啊从这一直往前走,走到底,到那边村西头,老黄家有个小院,里头有棵榆树,那就是他家了。”
洪洋点头,“谢了,大爷!”拿起地上礼品,往前头走去。
过了十来分钟,费点劲,总算到了地儿,站院门口,看着黄泥裹着麻杆堆砌起来的土墙,里头东边角落一棵枝叶碧绿的榆树,从院里生长出来,
脑子里模糊的记忆渐渐清晰,这里确实是他战友的家,
和先前来时几乎没什么改变,土坯房、茅草屋,而且看着是更破落了,想来班长家这几年的生活,也不会太好。
提了提手里的礼品,走了过去,院门没锁,看着也锁不上,一边木门整个都脱落下来,上面的棚子也看着摇摇欲坠,随时有坍塌的危险,侧过身才进了院里头,
前面是几间土坯房,院里散养着一些鸡鸭,一个小男孩,五六岁的模样,手里拿根竹竿,光着脚追着院里的鸡鸭,鸡飞鸭跳,乐此不疲的,
洪洋一笑,这应该是班长的小儿子,那会来时还在襁褓里,一转眼都这么大了,
“狗蛋!”
喊一声,他记得这是孩子小名,小男孩听到有人喊他,也不追鸡鸭了,愣愣的看着突然出现的陌生人。
倒也没怕生跑进屋里,乌溜溜的小眼睛却是紧盯着他手里的礼品,里头有不少糖果,都是孩子爱吃的,知道班长家有孩子,他专门给买的。
不由一笑,网兜放地上,从里头抓了一把糖果,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