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阻止核心人才外流，其中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后面老夫再告诉你。”

“哦。”白羽问道，“那她那些死忠粉呢？以水冰儿的成就，岂是魔尊一个贵妃之位就能打发的，舆论压力总要给上吧！”

雅克库铂说道，“魔尊官宣，他要为冰儿举办一场盛大的纪元婚礼，广邀万族修士共赴盛宴，迎娶规格更是远超魔后！这一举动也算安抚了不少冰儿的死忠粉……”

“最主要的是，冰儿还在公开场合帮着魔尊说话，解释当年她盗取宇宙飞船，也是受魔尊的安排。其实她自始至终都是魔尊的人……”

“唉！”雅克库铂发出一声悲叹，“这一波不论她出于何种目的，看样子是铁了心要嫁入魔门了！”

白羽说道，“她怎么能这样？”

“魔尊当年明明为了巩固自己地位，才把她支开的。她明明早已看清魔尊为人，还往火坑跳？”

雅克库铂说道，“一开始老夫也觉得她像变了个人，一向冷艳无双的冰妹子，一夜之间就像回到了大学时代，又清纯又好骗，还会对魔尊撒娇卖萌，简直气煞我也！”

“魔帝被她迷得七荤八素，魂儿都被勾走了，几乎她说什么，魔帝都顺着她、依着她……”

“原本人间不值得释放之后，她心中一直都有负罪感，整天闷闷不乐。但自从她跟魔帝再次走到一起后，她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了久违的笑容……”

白羽问道，“这就是爱情吗？可让一尊准帝产生正向情绪波动，治愈她的内心？！”

雅克库铂说道，“不，不是这样的，她是要以身入局，破坏魔尊的重大谋划。这一切，一定都是她假装出来的！”

说起“假装”，他自己都不太相信，没有底气。

“卧槽！”白羽说道，“她还是个演技派？”

雅克库铂苦笑道，“可能……也不全是在演吧。我倒是希望她是演的，可她带入了真感情，这骗不了我跟梦兄。”

“也许她也想找个由头，圆了自己未嫁心爱之人的梦吧……”

白羽问道，“难不成，魔族的谋划让她给发现了？她是要以魔帝之妃的身份卧底魔族？”

雅克库铂说道，“不愧是你，一点就透。金乌大帝其实已经察觉到了魔尊的异常，否则不会默许冰儿与他幽会，去探他的底细。”

“卧槽。”白羽听后倒吸一口凉气，“细思极恐，大帝不愧为大帝，心思缜密。”

“表面上是开明贤主，允许自由恋爱，实际上是想顺水推舟，让水冰儿进入魔门腹地去监控魔君的一举一动？”

雅克库铂说道，“可是大帝后来告诉老夫，冰儿是主动提出的，是心甘情愿去做这个卧底的。老夫听后心都碎了，真的好痛好痛呀！”

白羽听后一阵茫然，“我好像明白了，水冰儿她爱上一个要杀尽天下人的魔头，与她的朋友、恩公都作对的末世魔尊，不断利用她、辜负她又好像还真心爱着她的魔君，她内心又何曾不在苦苦煎熬与挣扎？”

“她的内心，也在苦苦煎熬？”雅克库铂重复着白羽的话，如遭雷击，这是他从来不曾想过的思考视角，“呵呵，原来她也一直在求而不得中苦苦挣扎……”

白羽说道，“这……难道不是吗？”

雅克库铂心中惶恐，若是这样，那他便是得了天痕帝塔，能穿越时空回到过去，又能改变什么呢？

这一瞬间，他仿佛苍老了许多。

水冰儿是他活下去的动力，最主要的是，冰帝曾在临别前亲口告诉过他：

“真男人，就别哭泣。你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环，是至关重要之人，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不用为我的陨落而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