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焰奇道:“此话怎讲?”
彭大夫越想越憋屈,眼眶里甚至泛起丝丝泪光。“今日我进城问诊,回来时突发奇想,想着天色渐晚,走官道未免浪费时间,于是想着翻越一座小山坡后,再走一段羊肠小道便可直达村子。谁知……”
唐清焰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
“谁知什么?”阮大婶问道。
“谁知这小山坡忽然轰隆一声巨响,坡上山石接二连三滚落下来。”彭大夫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若不是我跑得快,恐怕就要被那山石砸成肉饼了。算命的说我这段时日不宜出行,否则有性命之忧,想来应在今日了。”
阮大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庆幸道:“不管怎么说,好在人没事就行。彭大夫你年纪轻轻,又是家里的顶梁柱,可不能有什么闪失。唐姑娘,你说是吧?”
“啊?啊,是啊。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唐清焰听了干笑了几声,心里却一阵后怕。龙潭村村后小山坡为何会有山石滑落,她最清楚不过了。想她原本只是想着在阿虎面前露一手,谁料远处那座荒山上竟有行人走动,自己险些伤及人命。得亏这位彭大夫福大命大,这才没铸成大错。
由于阮大婶是寡居,彭大夫一个大男人不便在她家中多做停留。聊了几句后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便找了个由头起身告辞了。
唐清焰让阮大婶进屋歇息,自己则将彭大夫送出院门。
临走时,彭大夫送给唐清焰一个香囊。声称里面放了几味驱疾的药材,如今村子里疫病猖獗,把这香囊戴在身上不容易感染疫病。
唐清焰哑然失笑。她既号称“神医”之名,寻常疫情又岂会沾染到她?不过既是彭大夫一片好心,她也只好接受了。
送走了彭大夫,唐清焰将香囊收好,转身径自往柴房走去。
柴房位于大院的东侧的偏院内。外围堆积着许许多多的干柴。中央区域内围着一张网,里面养着几只鸡和鸭。察觉有人来了,那些鸡鸭忙跟着叫唤起来。声音此起彼伏,绕梁三尺,足以看得出阮大婶家里的鸡鸭武德充沛。
一进院落,唐清焰便见穆云昭挽着袖子露出光洁细腻的手臂,正拿着一把扫把认认真真的扫着地。只可惜她空有一份好心,效果却不甚理想。那把扫把在她手上笨拙的挥动着,一番清扫下来地面没扫干净,反倒把一地尘土尽皆扬了起来。呛得她用手扇了扇口鼻,不住地咳嗽。
“昭妹,你,咳咳……”唐清焰捂着口鼻,眯着眼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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