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绝拍了拍脑袋,说道:“瞧我这脑袋,差点误了正事。其实也谈不上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只不过我有个侄儿,行走在外身边缺些银子花。不知张都统能否帮帮忙,送他些银两。”
张浪稍一思忖,便知其中含义。继而冷笑道:“原来李少侠深夜到此,却也是为了捉拿张某?据传李少侠自五年前便已隐姓埋名,不过问江湖、庙堂之事。如今再度出山,却还要为那楚国朝廷效力,莫非忘了当年锦山之战?”
一提到锦山之战,李文绝身子不易察觉的抖了几下,不过他很快便平静下来。
“李某早已是闲散之人,朝廷之事与我何干?我此番来带你走,一则是帮我那不争气的侄儿赚些银子花花,二则嘛……”说到这,李文绝停顿了一下,苦笑道:“二则,这是她当初接下的单子,我得帮她解决干净。不然你若是带人上门寻仇,又是桩麻烦事。”
张浪手中的阔刀提了提,脸上杀机陡现。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如果说适才裴淮瞻只是小打小闹的话,眼前这个才是今晚他真正要对付的人。
李文绝依旧是气定神闲的模样,只是他的手也逐渐握紧了一旁的那根木棍。
张浪大喝一声,举起手中大刀疾步上前便朝李文绝脑袋劈去。
这一刀力道十足,如有千钧之力。李文绝不敢硬接,侧身急躲。阔刀劈在卧床上,登时一分为二,木屑飞溅。张浪见一刀不中,反手又是一记斜劈,欲要将李文绝拦腰砍成两段。李文绝纵身一跃,足尖在张浪劈来的阔刀刀面上轻轻一点,然后趁势拈起手中木棍朝张浪脸上便刺。
张浪举刀招架,木棍抵在阔刀刀面上,铮铮有声,却颇有劲道。张浪不自觉的倒退了几步。静接着李文绝挺棍又是捅了过来,棍如灵蛇,神出鬼没。张浪心知李文绝的兵器只不过是个木棍,接连架住他几棍后,趁势大喝一声,架开他的棍子,举刀猛地又是一记斜劈。
狂风刀刀如其名,挥舞起来如狂风扫落叶般,大开大合。张浪此时已有杀意,是以此番搏斗完全就是以命相搏,不死不休。他这一刀料定李文绝必不可能躲闪,唯有以棍相抵。可他狂风刀何等锋利,削铁如泥。他光凭一根木棍又岂能抵挡得了?
谁知李文绝丝毫不慌,果真是举棍去挡。只听“噔”的一声,张浪那把刀重重的劈在李文绝的木棍之上,伴随着他刀身上发出的“嗡嗡”声,张浪再一次被震的连退几步,险些摔倒。再看李文绝手中的木棍时,却见适才刀劈之处,那根木棍逐渐裂开,却丝毫没有折断的样子。
李文绝嘴角上扬,举起手中的木棍朝张浪掷了过去。张浪心中火起,举刀隔开。刚一格开,李文绝人已跃至,抡起手中拳头便是毫不客气的朝他脸上揍了一拳。再然后接过被格开的那根木棍,抖了抖棍花,朝他身上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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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绝手中的木棍碎裂的越来越严重,打斗起来木屑纷飞,扰人眼目,可却始终未曾折断。张浪虽暗暗心惊,却也不敢大意。李文绝似乎并未打算下死手,好几次木棍即将抵在张浪的咽喉之处,可他却又收了回来。他更多的则是功他下盘又或者是双臂,显然是想将他生擒活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