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浪随意的拍了拍的肩膀,说道:“你我患难与共多年,早已不分彼此,有话直说。”
常风看了看四周,确认无人后,轻轻的走到张浪身边,凑到他耳边低声道:“都统,属下认为这风吟谷恐怕不是长留之所。咱们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常风是张浪带过来的老部下,自是他的心腹之人。听他这么一说,张浪却是长叹一声,无奈道:“我又何尝不知呢。想我张浪曾经官拜御龙卫总指挥使,何其风光。如今却寄人篱下,有苦难言。还要受一个毛头小子的窝囊气,简直是奇耻大辱。可如今朝廷、穆家正全力缉拿我等,顾飞、简玄二人又迟迟未曾入谷与我会合,只怕是已遭不测。如今咱们出了风吟谷,你我又有何处可去?”
“话虽如此,但那谷主对都统心存戒备,长久下去恐怕会生祸端呐。”
张浪冷冷一笑,笑容中充满了讥讽的意味。“常风,你当真觉得这风吟谷中,是那凌霜小儿说的算吗?”
常风不敢多言。有些事即便看得出来,却也不能明说。张浪有人护着,而他可没有。
见常风不说话,张浪便知道常风心中已有答案。他站起身走到刀架前,拿起自己的那把大阔刀,认认真真的轻抚着刀身,喃喃道:“小儿无礼在先,我这做长辈的何必与他计较。小不忍则乱大谋。待时机成熟,大权在握。这风吟谷到底是谁说了算,还未可知呢。”话音刚落,张浪忽然举起手中的狂风刀狠狠地朝刀架上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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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咔嚓”一声,铁制的刀架竟被硬生生的劈成两段。
削铁如泥,陵劲淬砺。果然是好刀。
…………
“不就是把你车轰了!至于这般记仇?竟越马过河直接就冲我老家?”凌霜气愤的瞪着裴淮瞻,手中的折扇有些跃跃欲试,大有敲他脑袋的冲动。
裴淮瞻不紧不慢的吹着口哨,得意道:“我的马儿可是良驹。日行千里,奋勇当先。你的那帮士卒如何能挡?”
“欺人太甚!你是不把我的轰天雷放在眼里了?”
“你的两门轰天雷被我的宝车卡在河道边动弹不得,你还是省省吧。”
穆云昭看着他们两人面对面坐在一棵大树下,一边下着象棋,一边大吼大叫。看样子完全是将自己带入其中,不禁扶额长叹。人家下棋是陶冶情操,修心养性。这裴家大公子和这位凌公子反而反其道而行,下个棋吵吵嚷嚷的,惊的树枝头几只鸟儿都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