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早知道这么难走就是给五个猪头,也没人愿意来!”天牛顶着风说着心里话,话一出话就被风吹得无影无踪。
车主听到了:“行啊,你就当做一回好事了。”他的话走在前面的天牛没有听到。
前边几米远的江面上出现一个黑呼呼的洞,那里是渔夫为打鱼凿出的冰窟窿。天牛看到了冰窟窿回头提醒车主:“伙计,咱离那儿远着点吧,别连人带车滑下去可毁了。”
车主嘴上说:“知道了。”车却依然向冰窟窿方向行进。天牛以为他脚下滑使不上劲,撅着屁股拚命往一边拉。车主趁他哈腰用力的当口,悄悄从车上摸起一把锋利的斧子,恶狠狠朝天牛后脑砍来……
秋香趴在桌上凝神贯注着桌上跳动的煤油灯,思绪也跟着跳跃的火苗乱窜着,她又想起高个,想起李天牛,他们还都好吗?她希望是这样,只有他们都好她才有奔头。高个可能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给她生命中最大的惊喜;李天牛则是她逃出去的最大动力……
窗外黑漆漆一片,傻大宝把板凳当马骑,屋里屋外一会儿也不消停,敞开的屋门不断涌进寒风,屋里成了冰窖,秋香冷得把双手插在衣袖里,瞅瞅嘴里学着狗叫,上窜下跳的大宝:“你干什么?你不冷别人不冷啊!”她恨不得上去抽傻子两耳光,但她不敢,她打不过傻子,傻子急眼了能把她扔出屋外去。傻子没听见一样,旁若无人的骑着马又出去了。秋香冻得受不了跑过去刚要关上门,刘歪脖进来了,秋香挡了一下没挡住。
“你来干啥?!”秋香横眉冷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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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屋这么冷!”刘歪脖打了个寒战。
“你那宝贝儿子跟窜稀一样,屋里屋外蹿还能不冷!你看这屋还能呆人吗?”秋香忿忿地说。
“没事,一会儿让人给你这屋送个火盆来。”刘歪脖坐到炕上。
秋香坐回原位:“你过来不怕你家的母夜叉骂你?”鄙夷的看着他。
“她骂我?哼,惹急了老子休了她,让她哭都摸不着门。”刘歪脖拿出烟点着,慢慢吐出来让烟雾在眼前弥漫,“让她没个好得瑟,早晚有她好看!”下地想拉秋香,秋香打开他的手,他闹个没趣又坐到炕上,“哎,秋香,问你个事……你说你到刘家这么久了,咋整的,你的肚子就是不见鼓呢?再说,我咋没见你来过女人的东西呢?”
“啥东西?”秋香忘了一个女人到了年龄是要来月经的,因为她太早就被七丫剥夺了这个权力,她忽视了这个问题,以至于被歪脖子一问就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