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兰伯特的说法,前面基本上都是一条直线前进,没什么要做的了。
火车一路飞驰,在太阳完全落山之前停在了色当附近。
这一片全是森林和丘陵,人口密度比起之前已经小了很多。
火车距离卢森堡直线距离还有一百公里。
几人下车生火做饭,接连一个月的求生让邵明习惯了身上酸痛的感觉,也在无形中增加了他的体能。
今天冰冷的河水确实让他和兰伯特都有点着凉。此时坐在火堆旁的两人觉得格外温暖。
即使换了衣服,他还是觉得身上有点不舒服。
阿斯吉带着冯予笙和山田凉回到火堆旁,各自抱着一摞柴火。
“这种木头就不错,之前用的那种木头太……湿了。”阿斯吉拄着拐杖,一边走一边说道。
冯予笙把柴火放在一旁,坐到了邵明身边。
她看邵明神色不太好,关心的问道:“怎么了?是因为黑人大哥吗?”
邵明摇了摇头,“可能是今天下河,带着湿衣服走了一路……”
“我真笨。”冯予笙急忙站起身说道,“我早该想到的,你等着,我去找找药。”
“不用……”
邵明话还没说完,就被阿斯吉打断了,“不要嘴硬,小子,我可不想再加两个人来抢我的病号铺。”
兰伯特欲哭无泪的说道:“我,我也要吃药。”
山田凉看了他一眼,也跟着冯予笙登上了客厢中。
兰伯特的脸上先是惊讶,然后是兴奋,最后定格在了幸福。
看得剩下两人很想给他脸上来一拳。
吃过了药,几人围坐在火堆旁一边聊天,一边等着锅里的食物。
“热浪还有两个月。”阿斯吉说道,“6月份左右是最热的,我希望那个时候我们有充足的物资可以待在火车里吹空调。”
其余几人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
邵明盯着锅里的热汤,现在那些残肢断臂已经不太能影响他的食欲。
只不过冈萨雷斯的惨状还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