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发动汽车。
他并不知道引发骚动的是自己的老板。
“你到底……你到底想做什么?”
时宴蜷缩在后排的一个角落下。
他找到身上的止疼泵摁钮,用力摁了好几下。
陈岁平没有回答。
他一言不发,像是没了灵魂的木偶。
时宴控制自己的呼吸。
小主,
他越发的不安。
和疯子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陈岁平调整了过来。
在即将到达目的地的时候,陈岁平冷静了下来。
他对时宴微笑:
“抱歉,我之前失态了。”
时宴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
这样的陈岁平比之前还要恐怖。
就像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常言道未知的恐怖才是真正的恐怖。
时宴喘不上气。
他疯狂的摁止疼泵。
以往总能让他好受的止疼药好像失去了作用。
“我不会伤害你的。”
陈岁平安抚他。
“我发誓我不会伤害你。”
“……”时宴一个字都不信。
陈岁平没有再说安抚的话。
他们到达了目的地。
汽车开进小区。
陈岁平把时宴从车里抱出来。
他带着他进电梯,直到家门口。
“这是我们的家。”陈岁平打开房门,他放下站不稳的时宴,在他的后背上推了一下,“进去啊,进去看看。”
“是你布置的。”
“好多东西都是我们一起选的。”
时宴没动。
“为什么不进去?”陈岁平一把抓住时宴的手腕,他抓着他,“进去啊。”
“里面……什么都没有。”
时宴恐惧的开口。
“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你在说什么?我亲手还原的……”陈岁平拖着时宴走进去。
然后他愣住了。
放在玄关的拖鞋没有了。
沙发上的毯子不见了。
茶几上的果盘里空空如也。
陈岁平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猛地松开时宴,快步冲进卧室。
他打开衣橱。
没有。
时宴的衣服不在里面。
他冲进卫生间。
牙刷杯里空空如也。
毛巾架上也是一样。
陈岁平想起来了。
物业和他说过,时宴要求他们把他的东西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