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曹安平和许大茂两人离开后,院里其他的工人也陆续回来。
阎埠贵眼见十多人兴高采烈的提着年货礼包回来,心情哇凉哇凉的,觉得平时引以为豪的人民教师,没点屁用。
终于,阎解成也跟在众人身后回来,被他爸狠狠的剜了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嫌弃。
他有些不明所以道:“爸,你干嘛这么看我,没惹到你啊!”
阎埠贵将儿子拉到角落,指着他没好气骂道:“你看看别人都拿那么多东西回来,就你两手空空,好意思说自己是轧钢厂的人?”
阎解成挺有自知之明,无奈道:“爸你是不是想多了,我才上班几天啊,哪有这好事。
人家入职了八九个月的临时工都没有说什么,哪轮得到我们抱怨啊。
何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四九城,能找到几个给临时工发福利的单位?
我们轧钢厂已经不错了,等明年我也能领一半,就算是一半也比你们学校多的多。”
阎埠贵瞬间觉得扎心,但却没法反驳,因为他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心里不得劲,发发牢骚而已。
不过他可不想在儿子面前弱了气势,转而教训道:“嘿!你小子怎么一点志气都没有,明年还想着当临时工,不知道好好表现转正啊,一点上进心都没有!”
阎解成瞬间没了底气,入职之后,认识了几个资深临时工才知道,要么用钱砸,要么有人脉背景,要么轧钢厂大量扩招。
否则转正就是掉在驴子面前的萝卜,看得见吃不着,上进心有个屁用啊。
钱的话,阎解成还欠着他爸一大笔呢,短时间甭想,至于轧钢厂大量扩招,那更是没影的事,毕竟前两年轧钢厂才刚刚扩大过一次规模。
唯一的希望就是人脉上认识曹安平了,可他也知道对方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于是他小心翼翼的回道:“爸你可能不知道,轧钢厂好几百的临时工,每年能转正的可能就几人。
要想明年转正,唯一的机会就是找曹安平了,爸你给我想想办法啊。”
阎埠贵闻言有些心虚,心里暗想:‘曹安平应该不会因为一句话就记仇吧?’
阎解成见他爸眼神闪烁,疑惑的问道:“爸你说话啊,是不是有啥事瞒着我?”
“没事!这不帮你想办法嘛,我看还得你自己和曹安平打好关系,你们是同龄人更容易结交。”
阎埠贵随口敷衍了一句,就准备进屋了,他觉得今天守门就是个错误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