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天?”官爷打量了两人面上显出讥笑,“糊涂了吧!这个天葬什么人?消停些!”
芙蕊娘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官爷,您刚才可是答应我——”
“我答应你什么了?鬼知道你们是不是想借这个幌子逃走,这么大的雨,人若是丢了,我上哪去寻?你们有个好歹事小,我人没看住,跑了,差事没办妥,那事情可就大了。”
芙蕊在娘的身后气得直咬牙,若不是看那官爷身上有武器傍身,她定会冲上前去将人的手掌咬出个窟窿来!
气氛焦灼,芙蕊的娘已觉得没了希望,要调转身子将人给重新挪回屋中,官爷所处的屋内又出来一人,也是一路上看守他们的。
那人许是良心发现,拍了拍同僚,劝道:“行了。死了自家人,谁心里都不好受,做事别太狠,给人留条活路。”
说话的官差是个看起来有些上了年纪的,面容严肃,一路上多是沉默。芙蕊瞧他一直冷眼旁观,还以为这次也会如此,没想到还会出来帮他们说话。
说完,那官差就又进屋去了。
另一个官差知晓里头那人从不说虚话,故而软了态度。
所幸落脚的地方是一个官家驿站,官差叫来一个小厮跟着芙蕊娘俩,便也进了屋。
刚出驿站的门,雨就下小了不少,但路上已被打湿的土路还是不好走,芙蕊一直跟在娘的身后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有好几次差点打滑摔进泥坑里。
芙蕊的娘不认识路,离开驿站一里外后,便彻底失去了方向,停住脚步开始左右张望。
跟着的小厮不似那些官差,是个心善的,提出在前头引路,有了他的帮助,芙蕊和娘才成功地将芙蕊爹给埋进了土里。
回程路上,芙蕊娘不住地口头答谢那位小厮。
小厮只道引路一事万万要保密,切不可给第四人知晓,他也不过是个下头打杂的。
芙蕊和娘都点点头,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