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蕊摸了摸箱笼里的银票还有田契,视线渐渐模糊,眼眶逐渐湿润。
“夫人待我的好,芙蕊一辈子都记在心里。”
“你这丫头,不过就是嫁人罢了,搞得像是生离死别。”夫人抚了抚芙蕊的背,“快把你的眼泪擦擦,这若是不知情的看见了还以为是我苛责于你呢。”
“除开这些,”夫人收回手,往平日里放衣物的木柜处走,打开木柜的柜门,从里头取出一块布匹出来,“我让苍蓝开了库房拿了这块布料,料子软,成色也好,等会儿让人送去织工那做一套新衣裳,成婚是喜事、新事,所有的一切都要备一份新的才好。”
“你的喜服我已让人去着手准备了,昨日提亲,今日便上门来商定日子,吉时选得也是最近的,时间确实有些紧。我让织工将样式做得简单些,但也不能不花心思,只是有些委屈了你。”
夫人虽然希望芙蕊能成婚并有个好归宿,但对于刘正有些猴急的行为还是有点心生不满的。
即便不用像大户人家那样要过好几道工序,但大体流程总是要走上一走,时间上也要多少等一等。
“不委屈,夫人自然是安排的极为周到的。”芙蕊道。
等芙蕊红着眼眶跟着夫人从内室出来的时候,苍蓝已经站在大厅等了。
苍蓝本想开口问上一问,但见芙蕊的样子,还是忍住了没开口。
苍蓝向夫人问道:“夫人,用过早饭后还抄经文吗?”
“抄,既开了头就不好不结尾,还是将今日的抄完。”
“那我替夫人磨墨。”苍蓝自觉地开口。
“别,”夫人打趣道:“上回你替我磨墨,没注意分寸,愣是废了我一张纸,我这经文已经抄了大半,若是废了,我怕是今日都要吃不好睡不好,还是让芙蕊来罢。”
苍蓝有些不服气:“夫人可真是冤枉奴婢,那砚台滴水少了磨不出来,滴水多了墨又淡了,实是艰难。”
“自己功夫不到家,反而怪起砚台来了,你啊,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