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想将事情同孙廉好好地说上一说,把话说开,自己内心或许也不会如此纠结。
可孙廉一句话,就将后续的所有都给堵了,一时让她有些上不去也下不来。
她有些不甘心,之前的犹豫全都消散,大走几步,来到孙廉的面前,质问道:“马场外,明明我也摔倒了,为何夫君不来扶我?”
孙廉手中的笔久久没有落下,墨汁渐渐聚集在笔尖而后滴落。
桌面上的纸张很快就晕开了墨痕,已经废了。
他叹口气,将笔搭在一旁的笔架上,淡淡地回:“老师教导我,做事要公正。马场外芙蕊姑娘为了不让娘子受伤,选择折损了一只手臂。若是在战场上,有两名士兵受伤,一者伤势较轻,一者伤势较重,于情于理,都该先关心伤势较重的那位。”
“娘子,何必因着这点小事而揪着不放呢?”
“我,我,我。”朱颜半天也我不出个所以然来。
于孙廉而言,救谁是需要权衡利弊的事情,可于朱颜而言,那是一场豪赌,是自己对他人寄予希望的一场豪赌。
“夫君,你莫不是还对着她念念不忘。”朱颜的声音很低。
孙廉这才觉出朱颜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同你成婚,就一定会和你好好过日子,过去的事已过去,就忘记它罢。”
孙廉顿了顿,又问道:“你身上可有哪里受伤?”
朱颜摇摇头:“桌上的梨汤凉了就不好喝了,夫君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