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伤那晚,瞧见的女子。”
“你寻着了?怎么寻着的?”
“我先前去了一趟京州,恰好路上碰见一名女子落水,顺手便将她给救了上来。那名女子是济世堂医师的女儿,名叫宜婉。今早我去医馆,又恰好碰见了,那女子问我伤恢复的如何了,追问之下,才知,她正是那晚我见到的女子。”
“这么巧?”秦山很是惊奇,后追问道:“那女子为何不在你救了她的当下就同你说呢?”
刘正没有回答,只是面色有些凝重。
见刘正面色不对,秦山迟疑道:“——该不会你救了那位女子,不对,该叫宜姑娘。你救了宜姑娘后,人家就瞧上你了吧!人家碍于脸面,之前没与你说清,后来又想与你多有些联系,所以才说明她是你的救命恩人。”
刘正还是没有回答,只是手中拿着的火钳子半天也没见拨弄正在燃烧的火堆子。
“也是,”秦山上下仔细打量了刘正好几回,戏谑道:“我第一次见你时,就差点没被你这身细皮嫩肉给恍了神,还以为是哪家的公子爷过腻了府里的舒坦日子,跑到外头来新鲜新鲜。”
“要我说啊,没有哪家的姑娘瞧见你能不动心的。”
说完后,秦山装模做样的叹了口气。
“像我,长得五大三粗的,就没那么好命喽!”
“救命之恩,不能忘。可我能报答宜姑娘的就只有感激之情。”刘正道。
秦山摇摇头,表示了对刘正的同情之心:“我料想你这事,可没有那么好解决呢,人一姑娘,没事好端端的为何要对你表露出关心,还不是对你有意。别到最后,恩情报不成,还伤了人家姑娘的心——”
刘正双眼盯着炉子下头燃烧的火堆,越看越出神。
他本打算,等这院子料理好了,就去夫人那同芙蕊提亲的。
可宜婉的出现,反倒让他有些不敢了。
这个节骨眼上,他若是娶了芙蕊,后又对一女子因恩情一事纠缠不清,那女子还对他有意,两相之下,必定会产生误会。他决定,还是跟芙蕊说清楚的好。
刘正回来乾州也有好一阵子了,除开上次的走镖意外,日子每日都是平淡的过,没什么特别,想来是风波已经过去了。
风波既已过去,该提上日程的事务自然就该往前挪一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