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是谁?”屏风后躺着的人,这时才算是有了动静。
幺娘强撑着自己的身体想坐起来,最后却发现自己使不上什么力气。
芙蕊扶起夫人,绕到屏风后,地上的珍珠还是散落在地,散发着微弱的荧荧光亮。
无人在意。
夫人站稳后,芙蕊退到了一边,开始蹲下身捡珠子。
珍珠散落的比较分散,芙蕊捡了有一会儿,数了数手上已经捡的数量,发现还缺几颗,便去各处角落寻了寻。
“是谁?”幺娘继续躺在床上问。
“你...可能听见?”夫人有些迟疑地问道。
“是谁?”幺娘重复。
啪嗒一声,芙蕊刚刚才捡起的珠子滑落到了地上,越滚越远。
幺娘不仅是瞎了,也像是听不见声音了。
“你不能听见我说得话吗?”夫人又加大了音量继续问道,语调里带上了一丝轻颤。
“原是夫人,”幺娘侧头循着声音的方向,有些虚弱,“我这副样子,行不了礼,还请夫人恕罪...”
“你是何时听不清的?”
幺娘入府不过也才一年的光景,当初进来时,那是多水灵灵的人儿,怎得如今竟落到了这般凄惨的田地。
“何时?”幺娘愣住了,而后缓缓摇了摇头,“我记不清了,自从看不清东西后,我便时常躺着。躺着躺着,渐渐地连时间都分不清了。”
“你...”夫人莫名有些感伤,“为何要把自己折磨成这副模样?”
“那封信里都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