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退了出去,夫人才将放在小木桌上的信纸拿过,拆开。
里头的内容有些长,是孙廉的师母所写。
师母在信中说,孙廉此趟回京州,贺大家知情却也不知情。
在贺大家知晓孙廉前往京州的消息时,这个调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个中缘由,贺大家在奔走和询问了各个昔日的朝中好友后,才品出一丝味来。
孙廉前去京州,是宫中一位贵人的属意。至于是哪位贵人,那就无人得知了。既是有贵人青睐,孙廉在京州暂且是安全的。
知晓了这些后,贺大家才写信通知了孙廉,好让他在调任来临前做好相应的准备。
京州,是政权的中心,也是皇宫的所在地。
除开下属的各个小型州郡,位于最中间的便是偌大的皇城。
皇城内,三步必会遇到一位贵人。而这些贵人,能助人平步青云,也能将人踢进漆黑一片永无天日的“地狱”。
贵人......
夫人细细思索,现下老爷不在府中,无法与人商量,也就无从得知来自京州的消息。
孙廉不过是朝中新晋的官员,背后除了贺大家已无更大的靠山。
可若是赵王的属意,先前已经询问过一回,这第二次定不会如此迂回,既然第一次没留在京州,那第二次也定不会将人派到京州做官。
想来想去,夫人实在是想不出还有哪位贵人能对孙廉有所青睐。
京州虽好,可那危险却也多,在那里的每个人说话做事都跟用尺子量过一般,看似说的都一样,可字字句句都藏着机锋。若是与人打交道时,无意得罪了人,自己却不知晓,那可真真是无妄之灾了。
夫人将手中的信纸仔细折叠起来,重新塞回了信封内,后来到梳妆台前,拉开一个小屉子,将信小心放了进去。
而后来到床尾处,蹲下身,从下面拉出一个沉重的木箱子,将其打开,里头放着不少首饰和银钱票,夫人在其间翻找了一番,找出一条成色极好的一串珍珠链子,拿在了手上。
合上箱子,将其推回到了床底下。
朝屋外喊道:“芙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