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客往嘴里抛了一个花生米,而后一口灌下整个碗里的酒,伸手抹了抹嘴角边上的酒渍,缓了缓,然后又将碗里倒满了。
刘正没去喝自己面前的那碗酒,只是抓了一把花生在手心,时不时摸起两三个放进嘴里嚼。
不得不说,这花生还挺香!
一轮月亮高悬空中,小院里间或有阵风刮过,酒碗里荡起了涟漪。
装花生米的袋子已经空了大半,鬼客已经将三碗黄酒喝下肚了,而刘正却连一口都没喝。
鬼客的颧骨处泛起红,可他的眼底却是一片清明,让人一时分辨不出他到底是喝醉了还是没喝醉。
“小子,”鬼客突然笑了笑,盯着刘正面前那碗没动的酒道:“怎么?怕我在里头下了毒药?”
“不敢,前辈。只不过我一向都是喝薄酒,这般浓烈的酒没喝过,所以有些不敢尝试罢了。”
鬼客觉得刘正说的这话有些可笑:“有何不敢的?不过是一碗酒罢了,又不是砒霜毒药。这酒若是不喝,你才是真真糟蹋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且花生米也吃了许多,这酒,刘正本就是要喝的,不过就是缓一缓罢了。
将酒碗端起,喝了一小口入肚。
即便是铺了不少花生米,酒入穿肠而过,辛辣感还是顿时涌了上来。
刘正顿时咳出了声。
鬼客被刘正的反应逗得哈哈大笑,满口酒气:“小子,这酒够烈吧!”
刘正涨红了脸,又拿起几粒花生米,塞进嘴里,默不作声。
实际是酒意上头,让他有些坐不住,神志也模糊起来。
鬼客见差不多了,便开始讲起自己的往事来。
刘正虽有些晕晕乎乎,但好歹没到糊涂的地步,鬼客的话听了个七七八八,大抵和师父讲的都是差不多的,只不过多加了些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