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小师傅们烧斋饭的地方该是一处大厨房,而不是眼下这么小的地方。
想来是寺里将不常用的厨房借了出来。
芙蕊走进里头,细细打量一圈周围,灶台和下面烧柴木处都有,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地方不大却全面。
搬出角落里放着的一个陶泥罐子,又搬出一个小火炉来。
将陶泥罐子就着边上不停流淌的山水清洗干净,甩干净水渍,再添入山水,将药包里头的药材倾倒入内,燃起小火炉,用徐徐地火焰慢慢煮着。
见火小了,芙蕊就出门,去厨房旁长了大叶子的芭蕉处摘下一片,拿进里头去扇风。
药罐子咕嘟咕嘟冒着泡,没一会儿厨房内充斥了药香味。
有里头的药汁冒出来,顺着陶泥罐子的边沿往下滑,留下印子来。
下头的火焰接触到水汽,发出“噗嗤”一声。
火有些过旺了,芙蕊将手里拿着的芭蕉叶搁到一边,擦擦头上的汗,将自己的帕子浸湿,搭在陶泥罐子的盖子上,打开看看里头的情况。
清澈的山水已经变了颜色。
芙蕊将小火炉里的燃着的柴木取出来,陶泥罐子还是咕嘟咕嘟冒着泡。
等到没那么滚烫了,芙蕊取出一个清洗干净的碗,将药汁倒入碗里。
日头已经有些下落,芙蕊出门走了几步,经过遮挡的树木时,瞧见刘正站在那。
芙蕊小心翼翼地端着盛有汤汁的药碗,慢慢往前走。
快要经过刘正时,刘正开口道:“我来端药碗吧。”
芙蕊见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顿了顿,将手里的药碗递了过去。
“还有些烫,你小心些。”
边递边叮嘱着。
刘正应了:“嗯。”
恰好有阵风吹过,药碗里头的汁水泛起阵阵涟漪,吹带着药香往各处飘散。
快到得厢房处,刘正停下了步子,芙蕊也停下了步子。
刘正将手里的药碗的递到芙蕊手中。
“我就先走了。”
厢房内基本都是女眷,除开必要,其余时刻确实不该有男的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