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苍蓝是要躲一阵子不见秦山了。
秦山面上显出些失落来,但该做的事还是得做,跟着芙蕊将绸布先送到库房。
库房的锁落下,秦山犹豫再三,冲走在身前的芙蕊问道:“苍蓝姑娘她...”
芙蕊回:“我若是你,早在先前,就会同她说清楚,而不是一直隐而不谈。她现下伤了心,怕是不会好好听你说。”
姑娘心热的时候,你却给她贴冷屁股,还不是一次两次,便是有着再深的情愫,一来二去也将跳动的热心给冷了。
“是我,是我对不住她。”
芙蕊觉着秦山这话说得有些古怪,难不成秦山给了苍蓝什么承诺不成?
“你...私下里可曾许了誓言?”
芙蕊有些不确定,毕竟她与苍蓝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待在一块的。
秦山忙摆手道:“不曾不曾,我只是觉着她一心向我,我却辜负了她。”
“你要回济州跟着大少爷,明日一走,怕是也无什么机会好说上一说了。你若是能向我保证绝不辜负她,我便替你解一解她的心结。”
下午的辰光总是燥热的,晒得滚烫的地面开始往上一阵阵涌起热浪来。
库房前头栽种了一颗大樟树,也不知是长了多少年,生得极为茂密,树冠将大半地面笼在阴影中。
芙蕊和秦山就站在阴影底下。
秦山思索一阵后道:“芙蕊姑娘肯帮秦某这个忙,秦某感激不尽!”
芙蕊点点头。
“我得回去庆春院,秦先生该还认得去朝晖院的路,我就不在前带路了。”
秦山抱拳行礼:“秦某自行回去就好。”
芙蕊回庆春院时,苍蓝恰好回来。
苍蓝:“绣娘说这些绸布制成衣裳还需得一些日子。”
芙蕊:“夫人没规定何时该做完吗?”
“夫人没说,只说让绣娘们照着时兴的样式尽快做完。我去时,那些绣娘手边并无多少活计,想来总是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