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柳出去端来早上就开始熬的药汁,递到夫人手里。
孙玉坐起身,小口小口将药汁给喝了。
“娘,苦。”孙玉喝完皱皱鼻,朝夫人撒娇。
夫人伸手勾勾孙玉的鼻子,宠溺地道:“知你怕苦。”
将手往后一伸,芙蕊取出藏在袖子里的一个手帕,打开帕子,露出里面的琉璃糖来,是今早夫人吩咐她出去买的,拿出其中一颗放到夫人的手里。
孙玉张嘴尝了,味道很甜,甜味渐渐盖过苦味蔓延至嘴中的各个角落。
“这几日,你夜间多起身看看小姐,药喝了但不注意,再好的功效也是不会有用的。”夫人将空了的药碗递给芙蕊,朝青柳吩咐着。
“是。”
“今日我已同夫子说过了,他允你告假两日,这两日你可以休息,但先前布置过的功课不能拉下,还是得完成。”夫人见孙玉没有大碍,便起身往外走。
孙玉躺在被窝里哀嚎:“娘亲!女儿好不容易有了两日假,为何还要做功课?”
“你只是咳嗽,又不是手残脚残,写字总是不成问题的。更何况,这功课是昨日夫子就布置给你的,你昨日未完成,今日自然要补上,你若是今日躲懒,那就明日补,娘亲这是替你考虑的周到。”
小孩子对待功课,都是抱着能躲就躲,能不做就不做的态度。夫人早就算到孙玉会拿咳嗽当作借口,从而好达到不做功课的目的。
可这功课做了总归是有好处的,所以吃了药就起床做功课吧。
说来也怪,孙玉的这次咳嗽不知是对药产生了抗性,还是突然一下子加重了,竟是咳了一周都不见好。
重新开课的夫子见此忍了一日终忍不住还是去夫人那说了说,允许孙玉再休养一阵子。
夫人见孙玉越咳越厉害,派人将府医请了过来。
府医看了又看,只说是正常现象,许是之前的方子用得太久了,换一个方子或许就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