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廉一直等着,等药膏抹完,两人才开始用已经变凉的饭菜。
两人都没吃多少,夜渐深,即便是饿了,也该少食。
饭已毕,桌面上的碗筷也被撤走。
身上的喜服还穿着,孙廉开口:“隔壁屋子热水我已叫张成备好,你先去沐浴吧。”
朱颜面上一红,站起身出去了。
两人先后沐浴完,朱颜坐在床沿边不敢动,孙廉则拿起一本书看起来。
朱颜出嫁的前几日被教导了一些新婚夜的内容,此刻她手攥得死紧,心跳得不像是自己的。
孙廉放下手中的书,将身边的烛给吹熄了。
屋内瞬间暗了一大半,只剩下床边的两盏烛还亮着。
孙廉走到床边,将那两盏烛也给吹了。
整个屋子顿时就变得伸手不见五指,黑黢黢的一片。
孙廉对男女之事是初次,并不精通,他已尽量放轻力道,只不过后来昏昏沉沉间也顾不得许多了。
临近亥时,他从热烘烘的被窝里起身,给身下的人盖好,自己披了外衣掀开帘子出去叫水。
有婆子端着烛适时进来,被孙廉给拦下了。
叫来跟在朱颜身边的丫鬟问道:“你叫什么?”
秋意抖着身子回:“秋,秋意。”
“你进去将帕子给拿出来。”
“是。”
婆子收好帕子便离开了。
孙廉擦拭了一下身体,后又等着秋意将朱颜擦拭完,屋内的床铺则由别的小丫鬟收拾了一番,两人这才上床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
朱颜扶着酸软的身子硬是被庄婆子给叫了起来。
新妇入府第一天,是要去拜见公婆的,往后的每一天,她都要这个时辰去。
——
芙蕊昨夜没回丫鬟住所,而是留在了庆春院值夜。
她早早便起了身。
许是儿子婚事终于办完,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老爷昨夜宿在了夫人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