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流血了。”夫人惊呼出声。
其实青儿割的口子不深,但血流得却多,看起来颇为吓人。
“府医,快上前看看!”
伤口很快就处理完了,府医退到了一旁--装鹌鹑,只当自己不存在。
幺娘在一旁冷嘲热讽:“姐姐真是菩萨心肠,不过是个小伤而已,稍微处理止血就够了,哪用得上府医出手医治。”
“既入了孙府,那便是孙府的人,无论大伤小伤,受得伤都是为了孙府,自该及时请府医医治哪能坐视不理。”夫人不理幺娘的讥讽,“青儿,把信去拿来。”
幺娘瞪着青儿,用眼神威胁着。
青儿站在那犹豫不定。
“不愿意去拿可以,等会翻屋的时候可就不是现下这般好看的场面了。”夫人不急不缓地拿茶杯盖拂了拂上头漂浮的茶叶。
幺娘咬咬牙,朝青儿道:“去吧。”
青儿这才跑到镜台桌前,打开其中一个匣子取出最上头的信。
夫人接过青儿递来的信,展开细细看,越看眉头越紧锁。
“啪”,茶杯盖倾斜,茶杯里的茶水撒出大半,夫人这一掌使了极大的力气,也发了极大的火。
“荒唐!”夫人用手指着幺娘,就差戳到幺娘脸上了,“先前你怀有身子时,就闹过这么一回,这才多久,你就又开始了?四哥这么小,你不知道你这么做会害死他吗?”
“荒唐?”幺娘冷冷一笑,“姐姐真是糊涂,这事怎么就成荒唐了,若不是我那楼里姐妹的香粉,我如何能生下男孩儿。她可是满心为了我,她的话我为何不能信?”
“我看你是鬼迷了心窍!这么小的孩子,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还是他的亲娘,真是狠毒!”
“我狠毒?姐姐,您莫不是在说笑?我生的孩子我如何能不盼着他好?那香粉我只用了一小点,断不会有什么副作用的。”
“哼,吃了能让人变得聪慧的药?闻所未闻,这么好的药,她为何独独给了你?京州达官贵人有的是,她将此方献上去,换得钱财地位岂不是更好?”
“京州那些达官贵人?姐姐,我瞧您是乾州呆久了,人也变得迟钝了吧,京州那些达官贵人最自视清高,怎得瞧得上我们这些身份低贱之人。在他们眼里,我们不过是玩物罢了。”
“不好了!不好了!”四少爷的奶娘慌慌张张跌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