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立时站都站不住脚,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
苍蓝和芙蕊手忙脚乱地将夫人扶到了椅子上坐着,芙蕊掐着夫人的人中,让苍蓝跑去请府医来。
朱夫人脸色惨白地站在那,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才好。
府医来后,略施了几针,夫人才苏醒。
语气恹恹地说道:“朱姐姐,我家老爷是不是...”
朱夫人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夫人是为何晕了过去,两手一拍自己的腿懊恼地说道:“妹妹,你这是误解我的意思了。我家老爷已经好几日没回信了,所以,所以,我这一担心,就想来你这问问。”
芙蕊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语气不友善地道:“朱夫人,我家夫人刚产子,身子最是虚弱,您万不该说这样的重话!”
朱夫人自觉理亏,喏喏辩解着:“我这不是,这不是一时心急,所以才...妹妹,你也得等我把话说完才是。”
夫人缓过神来,松了口气:“朱姐姐,你说得那话实在是不能不让我多想,朱老爷是同我家老爷一齐去的京州,若是有一方出了事,那另一方也绝不会好。”
苍蓝正在床铺那看着三小姐,也不知怎得,三小姐竟哭了起来,怎么安抚都止不住。
“苍蓝,把韵儿抱过来。”
“是。”
夫人接过三小姐抱在怀中,三小姐竟又不哭了,只拽着夫人的衣领处不放。
芙蕊在一旁看着,心想这大概便是母女连心吧。
夫人心中觉着一片柔软,贴着三小姐的脸颊小声说道:“娘亲就在这呢,哪也不去,韵儿不怕,不怕。”
朱夫人这时候也没心思给夫人道喜,浅浅夸了句:“这孩子长得可真好。”
随即便又扯回了朱老爷身上。
“我家老爷出发前便与我说好了,搁个三五日就要来一封信道个平安,可这都七日过去了,一封信都没有,我给他寄了一封信过去,他也没回,我在家实在是坐不住。想到妹妹你娘家在京州还是有些路子的,所以想过来问问。”
夫人懂朱夫人的感受,同为女子,嫁了人,那夫君便是女子的天。
若是天塌了,那女子也就失去了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