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假山园子,芙蕊接过灯笼,道了谢,便往丫鬟住所走。
踏上台阶,还未到屋门口,就听见里头热闹异常。
丫鬟睡前的必做之事---谈天说地。
芙蕊推门进屋的动作轻,丫鬟们也聊得起劲,并未有人过多得关注于她。
就连轻云也像是突然转了性,只是草草扫了她一眼,未曾说什么讥讽的言语。
时间转瞬即逝,丫鬟们都打算睡了。
芙蕊也摸着黑爬上了自己的床铺,摸着摸着觉着有些不对。
被褥一直在屋里,且今日日头好,再怎么也不该摸起来这么冰凉。
她凑近闻了闻,并未嗅到什么特殊的气味,这就很奇怪了...
触摸被褥的手指潮乎乎的,还带着一种细微的粘腻。
芙蕊坐在那,一片黑暗中扫视了一眼并排的床铺,扫到轻云处时,人像是刚闭上眼,一个翻身转了过去。
这下子,不用猜,就知是谁搞得鬼了。
芙蕊心中暗暗叹口气,轻云这类行径,实在是不像话。
自己的被褥是不能盖了,睡一晚没病也能生出病来。摸了摸旁边苍蓝床位上的被褥,同自己手上的换了换,打算等明日再拿出去晒晒。
年初四,还是大太阳,芙蕊起了个大早,将自己微湿的被褥抱出去晒在了院中。
来到庆春院,见到苍蓝后没几句话就是:“我的被子有些湿了,你晚间回去时帮我收一收吧。”
“湿了?什么时候湿的?我前夜瞧你的被子还好好的啊。”
“我也是昨夜要睡时,顺手摸了一下,才发现的。”
“成,我晚上早些回去。”
“多谢。”
“好端端的被褥为何会湿了,莫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吧。”
“我怀疑是轻云,不过我没有证据,不可随意乱说。”芙蕊不再打算藏着掖着了,别人对她不仁,她也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