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从芙蕊的手里被刘正接过。
“走了!”老爷望了夫人一眼,牵起缰绳,骑马远去。
刘正跟在身后。
夫人一直站在正门口,直到两人的身影在街道处消失不见,才对着身边的芙蕊说道:“回去吧。”
“是。”
天边的残阳较之往日颜色要更深,像是被搅散的蛋黄,莫名让人感到哀愁。
离别的哀愁。
夫人是,芙蕊也是。
希望两人能平安归来。
整个府这下子只剩下了后院。
夫人回到庆春院后,就开始摘抄佛经和念佛经。若不是芙蕊拦着,估计老爷没回来的这段日子,夫人都要只吃素了。
老爷前去京州后的第十天。
天气越发的冷了,夫人在屋里睡着,芙蕊和苍蓝则在角房用炉子烘着手。
“你说那个秦山木愣愣的,老爷让他守着院子,他就真守着。昨个夜里,我起夜喝水的时候,发现水壶里没水了,就出去打水进来烧。一出屋门,就瞧见院里一个壮汉笔直的站着,吓得我差点叫起来!”
苍蓝说着还是心有余悸,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我问他这么晚了,怎的还不去休息。”
“结果他说,本是睡着的,听见屋里有动静,以为是贼,就出来了。”
苍蓝越说越气:“谁是贼!我看他才是贼!深更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吓人!”
芙蕊在一旁乐得哈哈大笑。
庆春院后头有个堆木柴的屋子,本是为着做夫人的私人小厨房的,后来夫人嫌太铺张,就给废弃了,平日里就堆堆杂物还有木柴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