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菱角?这个季节竟然还有?”苍蓝很是惊讶。
“夫人叫我出去买零嘴时看见的,”芙蕊伸手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用牙使劲一咬,再拿两手一掰,里头的肉就冒了出来,尽管已经失了不少水分,但还是粉糯粉糯的,仔细嚼嚼,有股子淡淡的甜味。
看了看下面坐的草垫子,好奇是从哪寻来的这玩意儿:“这草垫子,你从哪得来的?”
苍蓝正在奋力咬着一个菱角呢:“这皮太硬了。”
刚嘟囔完,就咬开了一小口,反应过来身边人问的话:“哦,你说这草垫子啊,刘侍卫给的。”
那语气好像很稀松平常似的。
芙蕊皱了皱眉:“他刚才来过了?”
“没有,你出去买零嘴的空档,夫人让我去问问老爷晚饭来不来正院用饭,我问完要走的时候,刘侍卫叫我等等,就给了我这两个草垫子。”苍蓝继续和手里剥不出的菱角肉搏斗。
芙蕊:“他没说什么吗?”
“嗯......”咽下一口菱角肉,苍蓝咬着里头还有肉的菱角壳,说话有些含含糊糊,“说了,说廊下木头冰凉,咱们俩值夜的时候用得上。”
芙蕊不再问了,他这哪是让她们值夜的时候用,他这是算准了,他和苍蓝坐在廊下的次数多,所以才送来的。
心下涌起暖意,这人,看着冷冰冰,想的倒也挺周全。
苍蓝终于将手里那个难啃的菱角给吃干净了,伸手往油纸里拿新的一个菱角时反应过来,芙蕊什么时候这么大大方方问刘侍卫了?!
之前自己每次提起刘侍卫时,她都是躲闪,要么闭口不谈,要么岔开话题,这太不寻常了!
嗖的一下,苍蓝把头转向了芙蕊,手里刚拿的菱角停留在距离油纸半寸的地方不动:“不对劲,莫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你什么时候这么明显提起问过他?”
芙蕊被右耳带起的风吓了一跳,转头看去一张脸在面前无限放大着,整个人都被唬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急忙将染了菱角壳颜色的手指抵住不断靠近的苍蓝侧过身求饶道:“别再靠近了,我都能瞧见你脸上的斑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