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婉仿若未闻，她的手紧紧地抓住墓碑，不肯松手，仿佛要与它融为一体。

萧长风伸出颤抖的手，轻轻地搂住宋知婉纤细的腰间，试图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然而，当他的手触碰到她的已经隆起的小腹时，却突然停住了。

他的眼睛瞪大，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

他的脑海一片空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泪水渐渐涌上眼眶。

他缓缓俯下身，将下巴轻轻地靠在宋知婉的肩膀上，感受着她的温暖和柔软。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婉婉......”

男人的体温如同一股暖流，包裹着宋知婉的身躯，驱散了夜晚的寒意。

他小心翼翼地搂着宋知婉的腰身，不敢有丝毫的动弹。

曾经口若悬河、能言善辩的他，此刻却变得笨嘴拙舌，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宋知婉的名字。

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语都难以说出口。他感到无比的愧疚和自责，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更好地保护她。

更加痛恨的是，这座坟墓里的人因自己而死。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如果死的是自己好了。

宋知婉对宋居安的感情，他太清楚。

如今，宋居安因他而死。

这条隔阂在他们之间如同跨不过的鸿沟一样。

往后会一直存在，就算是弥补也没有方向。

心里想着，他更加难过，害怕。

再次小声道，“婉婉。”

宋知婉身子微动，沙哑的嗓音带着颤抖，“凶手是谁。”

萧长风闭了闭眼，想要这些日子查到的东西，以及那最后一层没有揭开的迷雾，咬咬牙，

“皇后。”

宋知婉猛的回头那双眼睛里布满仇恨，“为什么，我宋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他们。”

“这么多年，我宋家送了多少东西，长眼睛的人都看着，就是条狗，也养熟了吧！”

“婉婉……”萧长风心疼地唤着她的名字，想要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宋知婉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和痛苦，她无法理解为何皇后要对宋家下手。

“我们宋家一直对朝廷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二心，阿兄尽心竭力，他们这么就容不得我们？”

她喃喃自语，泪水顺着脸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