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冯小木。并没有感觉到多疼,因为表面的那一层已经完全坏死。
当刮到连着皮肉的那一层时,他开始撕心裂肺的惨叫。
整个丞相府都能听到他的嗓门。
就连躺在床上刚刚眯了一会儿的赵老太也被这凄惨渗人的叫声给吓醒。
伺候她的小丫鬟白着脸进来跪在地上哭唧唧的说明情况。
赵老夫人还有些不敢置信,打心底里觉得这么大小伙子怎么就这么娇弱。
到底是自小跟自家长大的,她对冯小木多少也有点儿感情 ,疲惫的揉了揉抽疼的额角,她让丫鬟拿着一瓶上好的上药送回去,也算是给赵柏看。
更加做给丈赵府的所有下人看,表是她这个当家主母赏罚分明。
小丫鬟拿着伤药跑来时,房间里的惨叫还在继续。
没办法,他的屁股大片的腐烂,大夫必须给他清理干净才能重新上药,慢慢好起来,但凡大夫手软点,后果都不堪设想。
不管冯小木有多疼,他自始至终都只是抓着赵柏的手,没有用太大的力气,更加没有去咬。
他的手心全都是冷汗,另一只手死死的抓着床沿,青筋直冒。
赵柏从头到尾都在盯着大夫的处理,听着冯小木的惨叫,他的心有种窒息的无力感。
压着腿的管家自始至终没敢去看一眼,压根不用多想,仅仅听到了惨叫,他就知道冯小木在经受着多大的痛苦。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夫擦着头上的汗水如释重负道,“好了。”
并手脚麻利的上了药包扎好伤口,按照赵柏的要求,他拿出了压箱底的好药。
一瓶药五两银子,换一次药就得一瓶儿,要是普通人家,恐怕就得等死了。
做了丞相,依旧清贫节俭的赵柏没有丝毫心疼。
大夫擦着额头的汗水仔细交代,“一天换一次药,这位小哥年轻,伤口好的快,大概六七日就会好个大半。”
“这几日伤口千万不能沾水,更不能抓挠,最重要的是小心蚊虫,千万不能再让他们靠近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