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婉眼睛微眯,以前赵家所有的吃穿用度都在自己陪嫁铺子白拿,老太太。嘴上嚷嚷着节俭,嫌自己奢靡过度,用的什么东西都是最好的,而她自己免费用自己铺子里的东西是从来都是挑的最好最贵的。
每次用的时候理所当然又假惺惺的说一大通以前过的苦日子,现在终于从苦里熬出来,还说自己沾了儿媳的光,轻飘飘的几句话,表达着感谢,用度却是月月高升。
赵思云更是,年少时过的清苦,赵老太太把好东西全都紧着给赵柏,却一味的教她要识大体不能跟兄长争,没本事,还要把闺女按照深闺姑娘养着不让出门。
这养成了赵思云极爱钱财,贪婪成性,爱慕虚荣,又没什么城府的样。
自从知道每月可以有好东西白拿,她更是如同见了血的水蛭,恨不得钻到宋知婉肉里吸,每次不如意,都会觉得宋知婉小气。
现在已经和离,还要占便宜,看来是觉得自己会当这个冤大头啊。
想到这,宋知婉面色淡然道,“让他们把账单列出来送到赵府,记住,要大张旗鼓的送,我可不想莫名其妙背一口不孝又小气的骂名。”
琥珀屈膝行了一礼,“诺。”
萧长风光着膀子出来时发梢还滴着水,他嘴角勾起笑,“婉婉,果然,你还是那个你。”
宋知婉瞧着正宗的美男出浴,“本性难移。”
萧长风死皮赖脸的凑过来,发梢的水沾湿了宋知婉的衣服,就算宋知婉嫌弃,他依旧脸皮厚的撅着嘴要亲。
宋知婉无语,拿着帕子给他擦头发。
萧长风眯着眼睛乖乖坐着。
曾几何时,这样的场景在他眼里不知道臆想过多少次,每次清醒都是无尽的失望,他像是黑暗里潜伏的小偷,暗戳戳的期盼着。
又矛盾的不想让宋知婉受伤。
如今得偿所愿,他的心里时时刻刻都充斥着甜。
年少时,只要跟宋知婉一见,他就不由得去招惹她,然后等着她嘴皮子利索的跟自己吵架,严重时还会上手。
少年时的所有回忆里都有她的影子,那也成了自己这些年的救命良药。
现在哪怕只是这么单纯的跟她坐在一起,都觉得人生足矣。
而他的目标就是往后的人生不是只靠回忆,而是要与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