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说了会话,钟璟奕吃过晚膳的就会连夜出城,韶九只歇息了一会就去厨下盯着晚膳去了。
皇储未定,钟璟奕作为武将更要谨慎。
将军府其他几房从听来的小道消息也知道了个清楚。
钟三夫人抓着打听事的婆子一点不错的问个仔细,“这么说来璟奕媳妇娘家是商户人家啊。”
钟三夫人捡了个梅子吃起来,一边吃一边笑,“那她这将军夫人还能坐稳吗?”
一旁的婆子没搭话,才半年而已,他们下人也算是见识过小将军夫人的手段了。
钟三夫人兴致盎然,“要是二嫂知道她败在一个商户女的手里,还不知道怎么怄气呢。”
钟二夫人齐氏回了宅子气的都快吐血了,她在衙门门口也听了个清楚,太晦气了。
她之前实在太沉不住气了,若是再等一等,钟老夫人绝不会允许将军府的掌家夫人是一个低贱的商户的。
她这一步走错了。
她就等着就好了。
刚跨过门槛,屋里坐着的人吓了她一跳,喝茶的正是钟二老爷。
“你怎么来了?”
被休以后,齐氏对钟二老爷也没有以前那样客气了,“不会是大发善心来给我送银两吧?”
钟二老爷面上尴尬了下,喝了口茶,茶叶不如府里的好,抿了口就放下了。
“你也不是不知道,如今这府里是璟奕媳妇管家,我手里哪有多余的银钱。”
提起这事,钟二老爷也有怨气,
齐氏翻了个白眼坐到圆桌的另一侧,“那你来做什么?”
她这几个月住在这小宅子里,人不够用,钱不够花的。
去街上都束手束脚的,还有娘家那里,只来看过她两次,每次只带两匹不能吃喝的低档次的绸缎。
钟二老爷摆摆手,让屋里的丫鬟退了下去。
齐氏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她也是刚刚在衙门看完热闹才回来的,口干舌燥的。
钟二老爷目光微动,“如今璟奕回来才回来几日,这府里都没有咱们二房的地方了。”
齐氏冷哼,“还不是你的心慈手软,你若是早就听贵人的话,这府里的事如今都是咱们说了算了。”
钟二老爷皱了下眉头,“只能说璟奕命大,他在边疆时可不止一拨人要他的命。”
“谁知就这么的巧,都被他躲了过去。”
齐氏面上显出狠毒之色,“无毒不丈夫,你也该下定决心了。”
“可不要等到钟璟奕成了那新皇面前的红人,你再想做什么也晚了。”
“贵人可说了,皇上危在旦夕,太子人选未定,正是好机会。”
钟二老爷还在迟疑,“可贵人所图之事甚大,都说延王世子如今深的龙心,咱们可就只有一个脑袋。”
齐氏又翻了一个白眼,“富贵险中求,不然你就只能看着大房的人吃香的喝辣的,你啊就安稳地当你将军叔父算了。”
钟二老爷被齐氏的两句话气的直瞪眼睛,“是不用对我使激将法。”
齐氏见钟二老爷并不顺着她的话说,换了个口气,“我说的也不是虚话,你若是不现采取手段,之后将军府就真的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了。”
钟二老爷沉默着,衡量了一会儿,“你明日和贵人身边的伴去个信儿,就说我愿意替贵人办事了。”
齐氏的神色一喜,“老爷就等妾身的消息吧。”
她可是迫不及待的想看将军府众人落魄以后的惨样了,尤其季韶九,若有落在她手里的一日,她必要把千百倍的还回去。
将军府里,在晚膳前,钟大夫人亲自给介绍白雯君的身份,也特意将白雯君安排在自己的身边表示亲近。
钟三夫人和钟四夫人陪坐两侧,钟三夫人满眼的兴味,四夫人面上如同平常一样淡淡的。
认亲晚宴结束,将军府各房人揣着各自的心思散了。
大军归城,钟大夫人也听说了消息,钟璟奕交待一声就离府了。
韶九去白雯君院子里说了会话,白雯君满脸慈爱的看着韶九,生女如此是她的福气。
“娘,等案子了结以后,您可想将父亲的尸骨送回临安府?”
白雯君眼睛一亮,重重的点头。
她唯一悔恨终身的事就是带墨清江来京城,人死不能复生,她还是希望墨清江能落叶归根的。
生前未能孝敬墨老夫人,能让尸骨以后陪在一旁也算是尽孝了。
知晓了白雯君的意图,韶九计划着,“冬日路不好走,到了明年春暖时节,我陪您去一同去临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