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饶命!”
另一边的方安国见状,也想站起身;但他全身的力气就像是被抽走了般,腿软的又跌坐了下去。
继而,他挣扎着爬到黄得功脚下,口中也在不迭声的求饶!
而被请来陪坐的一众文官,早已被眼前诡异的场景吓得面无人色;唯有湖口知县周璜面色如常,甚至还大声叫好:
“如此罪人,杀得好!”
他这一句,算是打破了大帐内已经到达冰点的气氛。
黄得功也有些诧异的扫了他一眼,暗暗将这个文官记了下来。
此时,他缓缓站起身,一脸肃然的道:
“大家也别揣着聪明装糊涂了。
我想,你们应该都知道,监国为何要一力主张取了左氏父子的人头!
哼哼,阳奉阴违、不听号令;畏敌如虎、劫掠如风;掠杀百姓,搞得江西十室九空!
其罪行,简直是罄竹难书!
我这次是带着驸马爷的命令来江西的。
他已经明确说了:
某些藩镇,如果仅仅是支持桂藩,大败后尚可留主将一条性命;但那些无视生民死活之辈,简直是取死之道。
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吧,左营投降的近两万匪兵,正在甄别中。
要不是驸马爷交代不可妄杀,按照我老黄的脾性,那是一个都不能留!”
说话间的工夫,已经有人送来了黄副将的最新战报:
左良玉部的匪兵,在交战时伤亡了三万;俘虏的一万八千人中,经甄别准备处决一万五千人!
听到这个消息,在座的文官都是脸色剧变;他们抬眼再看黄得功的时候,就仿佛是在看一尊活阎王般。
跪伏在地的秦翼明,身子也没来由的绷紧,心道:
驸马爷和黄闯子都是狠人,真下得去手!
而在他身边的方安国,整个人早已被紧张和恐惧淹没,四肢还在不停打着摆子!
黄得功抬眼看了已经升得老高的太阳,似笑非笑的道:
“嗯,审判花了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