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在南京不是还有些人手嘛,直接都调给施琅指挥。
另外,南京留下来用于打点的金银,都交由他支配,让他务必买些汉阳的火器回来!”
“是!”
看着管家出去后,郑森犹自不甘心的道:
“爹,当初孩儿在南京读书的时候,都无法调动那里的人手。
你这样放权给施琅,我实在不甘心!
万一他……”
没有外人在场,郑芝龙也不准备照顾儿子的情绪,直接教训道:
小主,
“别以为读了几本书,你就能耐了。
你要是有施琅的一半本事,能替我分忧,我何至于像今时今日这般,受到各方的愚弄和折腾。
当初要不是你一力推荐自己的恩师钱牧斋,让我昏了头上了桂藩这艘贼船;我也不会遭受今日的困局!”
郑森:“……”
平白无故被自己老子看轻,他也是无比的愤懑。
此时,他就想干一两件大事出来,好让郑芝龙对自己刮目相看。
……
回到卧房后,郑森见妻子董氏又在做针线,没来由的就是一阵心烦气躁:
“经儿呢?
你这又是在给谁做针线?”
董氏:“……”
见丈夫刚刚回来,她本想着上前见礼。
没想到还没等自己说什么,就吃了一顿派头。
此时,她脸上的笑意一收,对着郑森福了福:
“经儿刚刚吃饱,如今正由奶娘带着呢!
至于这针线,相公的恩师现在是福建的监察御史,还带来了家眷。
上次拜访时,妾身见小师妹聪明伶俐,就想着给她做几件小衣裳。”
听到钱谦益一家来到了福建,郑森烦躁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此时,他脸色不再僵硬,语气也和缓了许多:
“师……恩师既然来了,我自当去拜见!
你不用等我了。
今晚我要与恩师秉烛夜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