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面色一整,肃然道:
“咱们言归正传吧!
驸马爷的目标,从来都不是你们郑氏,而是那些将触手伸到南洋和大明沿海的西夷番鬼。
从利益角度出发,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咱们在海疆这一块,还是有合作的基础。
我奉劝你们一句:
如果你们还想在大明立足,就应该拿出一个态度。
你我像现在这样内斗,损失的是大明的海防力量,便宜的只能是那些番鬼。
如果贵我双方能联合起来,肯定无往而不利;咱们一起打到南洋,夺了番鬼们的基业。
到了那时,郑氏在海外裂土分王,也未可知!
你将这些话带给郑一官。
最后再提醒一句:
我只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
有关海疆和海贸的事情,但有允与不允两条;郑氏可千万不要自误!”
……
当郑芝莞带回王国梓的条件后,郑芝龙正在设宴款待钱谦益。
听了从弟的转述,郑芝龙扫了钱谦益一眼,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忍气吞声的道:
“牧斋先生,你听听:
监国的条件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在大员岛经营多年;虽今已失陷,但也不能就这样白白送出去吧。
如果我郑一官真这样没囊没气,那郑氏以后还怎么在这片海域混下去,我还有什么脸面朝商船收保护费!”
遇到吐槽王国梓的话题,钱谦益立马同仇敌忾起来,也顿时来了精神。
他面色一正,立马开口批判道:
“这位监国自来刚愎自用,目中无人。
郑家主,面对这样的土匪习气,你可万万不可妥协退让!
要不然,今日割一岛,明日损一城;你早晚会被他吞的连渣都不剩!”
郑芝龙闻言,眼睛一眯,幽幽开口道:
“牧斋先生,你这次可是害苦了我郑氏。
当初,要不是你蛊惑我儿,我也不会趟桂藩这趟浑水,将这头饿狼给招了进来。
如今,监国派来的水师堵在家门口,我又该如何自处?”
钱谦益:“……”
他干笑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