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你的地契只管的了地皮。
本官挖的是底下,可没说过要强征你的地皮!”
“……”
杜光绍身边的大管事听不下去了,不由得开口道:
“你……你们这不是强词夺理嘛!”
那艚丁睥睨了管事一眼,仿佛在说:
我就是在找事,你又能奈我何!
杜光绍此时已回过味来,这是新上任的总督要找事。
他忙制止了管家,对着这位艚丁开口道:
“田总督是否在府上?
大人是否有空接见小人?”
对方闻言,笑吟吟的道:
“还是杜家主懂规矩、明事理。
总督大人正在府上,随时等候你的大驾!”
“那这地……”
“这可就抱歉了!
没有总督大人的命令,我们也只能继续挖下去。
杜家主,总督大人的耐心有限;你可千万不要自误!”
……
杜光绍自然不敢耽搁,立马就送上拜帖。
田仰将他晾了半天,才让师爷请他进了书房。
一见面,杜光绍就大礼参拜,口中不停的央告道:
“田大人,学生最近一直闭门读书,没想到您已巡抚淮扬。
这可是我两淮之福,百姓之福!
这是学生的一份心意,请大人笑纳。”
田仰选了他作为目标,自然不会因为一点银子就停手。
他一脸严肃的开口道:
“本官这次蒙圣上看中,委以重任。
所以,在来淮扬前,本官就立下规矩:
不吃饭,不收礼,不办事!
杜员外这是什么意思?
你当本官是什么人了!”
杜光绍:……你他么的还真是不要脸!
他抹抹脸上的汗水,苦苦的哀求道:
“田总督,您的艚丁已经刨到了我家的祖宅下面。
这要是再挖下去,学生的祖宅早晚变成祖坟!
大人,如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多多担待!
我给你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