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听罢,一脸惭愧的低下头:
“老爷您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岂是老奴可以望其项背的。
不过老奴刚扫了一眼,今日的监斩官似乎是钱大人。
小主,
昨晚在画舫的时候,他怎么没告诉你这么重要的讯息?竟然还骗你说解大人是监斩官!
老爷,这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能有什么影响!
他钱牧斋难道还敢诓骗老夫不成!
哼哼,东林那群软骨头,老夫可从没放在眼中。
如果他真敢伤了我儿,我一定要让他全家陪葬!”
“……”
正在沈芜梁放狠话的时候,客栈中突然响起嘈杂的脚步声;继而一个声音从屋外幽幽的传了进来:
“沈老先生驾临南京也不打声招呼,恐怕有些失礼吧!”
沈芜梁闻言,脸色剧变。
还不等他做出反应,一群人已经踱步走了进来。
打头的是个身着华贵的青年;青年的身边,则跟着十多名劲装大汉。
老黄见状,立马抽出腰间的牛耳尖刀,就直奔青年而去。
他快,但有人比他还快!
只听“啪啪”几声枪响后,老黄的三条腿就已经折了两条,只能抱着腿在地上不停的痛苦哀嚎。
王国梓见状,幽幽一叹:
“何必呢!”
沈芜梁铁青着一张脸,冷厉的盯着来人:
“可是监国当面?”
王国梓坐在他的对面,笑吟吟的道:
“不错。
我可是久仰沈家主的大名,只是缘悭一面。
对了,今日可是令郎押赴刑场行刑的日子。
老先生不准备做些什么?
就准备在这送令郎最后一程?
哎,这些天还是颇有些臣工在替令郎求情;有些话我也觉得有道理。
只是沈老先生一直未出面,我也不知道沈家这等义商究竟是怎么想的。
也许,你真出面求我放过令郎一马,我也不是不能考虑!”
沈芜梁眼神灼灼的看着王国梓。
他也从侧面了解过这位监国的脾气,绝对是王法无情的典范。
他会这般的好心?!
“老夫……老夫一直没奢望过!”
“那是你没求过我!
只要在人头落地前求我,都不算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