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家门不幸!
如果不是小犬无状,参与了罢市;他也不会身陷囹圄、牵累了沈家!”
钱大佬摩挲着面前的小匣子,满面春风的道:
“沈家主,你这等义商的事,就是我东林诸公的事。
我也向马士英侧面打听过:
咱们那位驸马爷,最近被桂藩叛乱的事搞得灰头土脸,恐怕没空来骚扰你。
只是可惜了,他性格太过执拗,恐怕大牢中的那位沈家忠仆要成为弃子了。”
沈芜梁听罢,连忙大义凛然的道:
“这事因我家那个不孝子而起,我自当抹去一切收尾,以免给二位大人造成不必要的困扰!”
解学龙闻言,心中很是熨贴,不过还是口惠道:
“如果员外想救出忠仆,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谁知道沈芜梁却非常坚决的拒绝道:
“这世上唯一不能开口的,就是死人。
这次能救出犬子,两位大人已经是殚精竭虑。
如果再劳动二位,万一被那位瞧出了蛛丝马迹,带累了两位大人,那我可就百死难赎了!
解大人,明日就是秋决的日子,我给这位仆人收尸后,就会立马回淮扬!”
解学龙看沈芜梁态度坚决,也就没再深劝。
此时,钱大佬主动将话题引到了新任的漕运总督田仰身上:
“沈家主,这个田仰也算是四朝元老。
之前三次都是因为贪腐而被罢官;你如果想要从这次的罢市案中全身而退,还是要做好打点。
不过,他是马士英的人;马士英又是那位的铁杆,你恐怕得当心田仰给你使绊子。”
沈芜梁听罢,倒是颇为风淡云轻:
“多谢牧斋先生提醒!
这位田大人的情况,我也让人侧面打听过;并且,在他动身前,我已让心腹送上了一份心意。
对于这些唯利是图的阉党,只要用银子开道,就没有砸不倒的人。”
钱大佬:“……”
他尴尬的将手从身边的小匣子上拿开,有些讪讪的道:
“你有准备就好!
不知江西那边,可有什么最新的消息?”
沈芜梁一脸肃然的道:
“左将军那边的情况,二位大人尽管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