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不知!
我这湖可是深得很,是适合钓大鱼的地方!”
乔不嗣见他话里有话、语气有些硬碰硬的味道,连忙打圆场道:
“范兄,我也很好奇:
为什么咱们的浮漂半天不动呢!
咱们歇了南京的生意,都是些富贵闲人;但黄总管不同,他可是监国驸马身边的左膀右臂。
咱们可不能白白耗费了总管的时间!”
黄月桂听罢,矜持的赏了这位说话好听的人一个笑脸:
“我今日已经跟驸马爷告了假,可以尽情耍乐。
话说回来,我可不像二位东主,做的都是大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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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按照时间来计算,你们那也是每个时辰几百上千两上下呀。
虽说金子晃眼、银子煞白、铜钱腥气。
可我作为一个没见过什么大钱的人,只有‘徒有羡鱼情’!”
“……”
范三拔见他主动提起银子的事,知道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连忙打了个哈哈,开口道:
“总管谬赞了。
恐怕总管每天经手的银钱,就是我们二人绑在一起都抵不上万一!
再说了,我们晋商都是讲究‘与人为善,以和为贵’;并不是单纯的赚钱工具!
我们也注重享受生活!”
黄月桂看着侍立在一旁环肥燕瘦的八名名妓,肯定的点了点头道:
“享受生活好!
哎,不像是我,就一个劳碌命;想要享受享受,还没银子和时间!”
乔不嗣立马恭维道:
“今天我们三人没钓到鱼,我看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范贤弟这里引的是活水,鱼都是些野鱼,过于精明了。
能不能钓到,那要看钓者和鱼之间的勇气和耐力的博弈。
我那个别院不如范兄的别致,但却是一口方塘。
里面的鱼都是喂养的,已经脱了野性;只要有饵下去,它们就会咬钩。
总管要不要移步去敝府?”
黄月桂放下鱼竿,悠悠的道:
“不过是图个打发时间的乐趣而已。
二位东主,钓甚于鱼,今日我已经尽兴了。
现在我们是否就可以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范三拔和乔不嗣对视了一眼,连忙道:
“好,黄总管,书房请!”